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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龍學院，女生宿舍四樓盡頭的房間內。

關小魚停在了房間中央，望著那個人。

他的背影是那樣熟悉，卻又無比陌生。

“來了。”

中年男人似乎已經猜到關小魚會來，緩緩轉身，二人正式見面。

那人自然是徐應年，一切陰謀的始作俑者！

關小魚望著徐應年，徐應年也望著關小魚，彼此沉默。

良久之後，還是關小魚率先開口。

“為什麼？”

關小魚只問了三個字，卻包含了無盡的情緒。

徐應年：“那本癸冥絕陣看了沒？”

關小魚：“在見到你之前，我多麼希望不是你。”

徐應年：“第一次看見你，就像看到了我自己。”

關小魚：“就像我從未懷疑過小諾一樣，我也從未懷疑過你。”

徐應年：“一身布衣，顛沛流離。”

關小魚：“夠了……”

關小魚率先結束了這種答非所問的交流，因為沒有意義。

關小魚再次望向徐應年的眼睛，“為什麼？”

還是回到最開始的那個問題。

這次徐應年沉默了，盯著房間的某個地方出神，目光疲倦，彷彿一下子老了好幾十歲。

最終徐應年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有為什麼，因為這本身就是我該走的路。”

“為什麼？”

這已經是關小魚第三次問出這個問題。

徐應年微微嘆息，“你喜歡小諾？”

“何為喜歡？”關小魚微微皺眉，不知道徐應年這是為了轉移話題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所謂喜歡，便沒有理由，無法形容。但你會因為希望她快樂而去努力做一些什麼，或者因為她的不快樂又想去改變些什麼。”徐應年的話有些生澀難懂。

但關小魚懂了，“如果是這樣，那我喜歡。”

“是啊……”徐應年嘆息，“所以，我也喜歡。”

關小魚不知道徐應年想說什麼，只覺得在這種喜歡與不喜歡的問題上浪費時間毫無意義。

徐應年繼續道：“在很多年以前，我曾在軍部就職，那時候華夏還沒有改元，還屬於天龍皇朝統治時期，如果你學過國史，就應該知道，天龍皇室與天京順天府十七路諸侯之間那場戰爭到底有多慘烈。”

“那很抱歉，我書讀得少。”關小魚絲毫不覺得尷尬，因為在他看來，徐應年說的這些東西，依然是廢話，沒有他想要的東西。

徐應年繼續道：“因為戰事吃緊，所以我常年漂泊在外，朝南暮北，居無定所。”

“但就在那個時候，我的妻子，也就是小諾她母親，懷上了小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