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個執法官兵對那位軍官說道：“果然是個鬼，這些天城裡已經發生好幾起類似的案子了，都是和鬼有關。”

那軍官面色冷厲，思考了數秒，而後不再理會，轉身對沙鳳雪道：“多謝。”

沙鳳雪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執法官兵帶走了那個昏迷的人，那把白色的劍也化作空氣中的塵埃，消失不見。

關小魚和沙鳳雪站在馬車前，有些愣神。

馬車的車頂已經沒了，坐上去怕是有些不雅。

“反正馬上就要到了，我們走回去吧？”

沙鳳雪望著關小魚，似乎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關小魚不知道沙鳳雪竟然會主動跟他說話，所以毫無防備。

“呃……那行吧，走走也好。”

車隊先行離開，關小魚和沙鳳雪並肩行走在街道上，周圍很多人向二人投來各種目光。

其實那些目光基本上都是投向沙鳳雪的，因為沙鳳雪剛剛顯露了身手，在她這個年齡，能有這般境界修為，著實驚豔。

加上沙鳳雪本就生得亭亭玉立，行事落落大方，顧盼英氣十足，在“以武為傲”的漢江人眼中，這才是女孩子應有的英姿颯爽，以至於不少年輕小夥子將目光都投在看沙鳳雪的身上。

要不是江南民風含蓄，不像北方人那般淳樸率直，恐怕當街就有小夥子跪地告白了。

關小魚也不在乎周圍那些目光，陪著沙鳳雪在街上行走著，步子雖緩，卻也剛剛好。

“剛才那個官兵所說的鬼……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不是關小魚想要搭訕，而是他確實有疑問，所以這開場白毫無違和感。

沙鳳雪邊走邊道：“以前倒也沒聽說過有這種東西，但最近幾個月城裡經常出現這東西，四處鬧事，有人稱之為鬼，久而久之，叫得人多了，那東西就真的成了鬼。”

關小魚明白沙鳳雪話裡的意思，還是那句話：這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其實那東西沒人知道是什麼，也沒有名字，只因有人稱之為鬼，久而久之，叫得人多了，也就成了鬼。

“那東西有沒有什麼特徵？有沒有可能……是銘文師用炫紋製作的？”

關小魚之所以有這種想法，全因他曾親眼目睹並親身經歷過類似的事情，徐應年製造出的徐小諾，已經無限接近於人類。

沙鳳雪否定了這種猜想，“應該不可能，因為那些鬼平時看起來就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連自己的家人都發現不出異樣。只有當他們失控的時候，才會暴露出屬於鬼的特殊形態。”

“你似乎對這東西很瞭解？”關小魚有些詫異。

沙鳳雪頓了頓，接著道：“因為我殺過很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