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給你一個忠告,也算是內幕訊息吧。”
不去理會離怨臉上那份不解與疑惑,戚武他好心的給離怨提醒道:
“在這兒我給你一個勸告,不要太把自己是封晟弟子這一層身份太過當一回事,這不僅對你無益,反而還有大害。
因為在不久之後,我們拜火教便會對流雲城封晟展開一系列的復仇行動,好幾位老祖級別的人物已經聚集在一起,即刻就要對封晟開戰,陣容強大,絕對不會給封晟逃脫活命的一點可能。
到時候封晟他會死,而與他有關的一切,他的家人、流雲城之人,只要是和他有關的,就都會被抹除,不復存在...”
說這話的時候,戚武他人還是一副平淡的神情,話語之中沒有一絲的情感波瀾起伏,彷彿就是在說一件極為平凡不過的事情而已;
但是這在離怨他人聽來可卻是如同洪鐘敲響,振聾發聵,內心的波濤洶湧久久不能平靜,他嚥了咽口水,嗓子眼在喉嚨部位來回蠕動。
“這就是這個修真界的殘酷現實?
哪怕是強如流雲城封晟那樣的蓋世天驕人物,只要得罪一個比自己更為強大,或者是與自己實力相仿的人物或勢力,就要面臨覆滅的危險?
不光是自己身死道消,就是自己無辜的家人,僅是和自己有些許聯絡之人和物,就都要面臨被消除的境遇?”離怨自言自語小聲嘀咕道。
他整個人突然變得有點沮喪,心情很是低落,對這個世界充滿恐懼,對武道世界的殘酷生存法則是感到心驚肉跳,對未來充滿各種的彷徨:
雖然自己離流雲城封晟那樣的人物層次差得多,離怨他自己踏上武道之路也是出於復仇之願,但是在某些方面,兩者無論身份地位高低,功力高深與否,應該都是一致——誰人都希望能夠守護好自己家人一生,安然無恙,平安且幸福度過,可是就連他都做不到,這叫人如何接受?
說起來,流雲城封晟也是眾多年輕子弟心目中崇拜的偶像,誰人不希望自己也能夠像封晟一樣大有作為,站到武道之巔,大放光彩?
可是如今就有人這麼告訴你,就是流雲城封晟,只要他一個不小心,那也得像是一隻螞蟻一般被人碾死,這叫人如何接受,奮鬥又還有個什麼意義?
站到流雲城封晟那樣的高度都不能讓一切按照自己的心願所進行,那又該要達到什麼地步才能夠如此?
對於拜火教和流雲城封晟開戰這個結果,離怨他也能夠預測得到箇中的後果,深仇大恨既然已經結束,戰爭開啟,非一方被屠戮殆盡,斬草除根不能終止。
這般情況就好像離怨他和石家的關係一樣,不是自己姐弟倆被殺死,就是石家被滅,徹底從世上除名,否則不可化解這份孽緣。
“那,那你對我說這一番話又是何用意?
你可千萬不要跟我說你拜火教看中我的天賦異稟,實力超群。
這種騙小孩的鬼話對那些個蠢貨說說也就行了,真要拿來對我說上一通的話,只會讓我覺得你這個人反而就是一個十足的蠢貨...”離怨對戚武他這一番話產生質疑。
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反正生死也已經不在自己手中,離怨自己還跟戚武他客氣個什麼勁,直言不諱道,連客氣話都免了。
“那又為什麼不能是這樣呢?”聞言,戚武還是表現一如既往的君子風範,不慍不怒,平靜的回答離怨他的疑問。
聽戚武他這一番話他還真就像戚武他人否決的那個微乎其微的可能,戚武他有意拉攏離怨加入他拜火教之中?
看到離怨臉上的那份驚愕,許久戚武他這才緩緩解釋道:
“我是有意想要拉你加入我拜火教,扶持你一把。
不過這個理由嘛,也確是如你所說,並不會是因為你這人資質有多麼的出眾;
別看你之前在雲臺道州在跨越四個小境界條件下將石家那小子給擊敗,並一舉擊殺,這樣的戰績勉強還算看得過去,但要說憑這就能夠得到我拜火教重視,你也真是妄想。
你能夠有這樣的成績,終究還是你若所面對的對手實力太弱,一個小泥坑撒潑打滾的貨色,又怎麼可能為大千世界所放在眼裡?
而像你這樣資質的所謂天才,我們拜火教要是真想要招納的話,一摞一摞,排著隊也看不到盡頭...”
“至於你身上的其他東西能不能算得上是與我等談判的籌碼,我可以明確表態不可能,你求得的那神行步和封晟賜下的其他高階功法,也已經都為我所探知,盡數掌握。
你本人對我而言用處不大,不過廢物都還得充分利用,我也還能夠讓你這無用之才充分發揮最後的一絲功用。
只是令我有點意外的是,你這廢物也是有自知之明,這點倒是讓我頗為看重你幾分...”
“廢物利用嗎?說話還真是毫不客氣啊,只是不知道戚武大人你對我這廢物又是這樣一個回收利用之法?”順著戚武他這話,離怨是直接應承道,對方張口閉口便稱自己是廢物的,離怨聽了也是沒有感到一絲不快,反而可以說是欣然接受。
“我要拿你這封晟親傳弟子去對付封晟那混蛋,也許最後的結果一樣,封晟必死,但是這個過程如何也還是能夠做一番動作。
如果僅是給封晟他這惡賊一刀,讓他能夠乾脆利落死去,未免也太過便宜他了,就他犯下的罪惡那是百死莫贖;
反而怎麼也得讓封晟他體驗過一遍這世界的惡毒,體驗了眾叛親離是個何種滋味,痛不欲生,如果到時候還可以再由你這親傳弟子要了他的命,那才叫一個精彩...”
說著,戚武他舌頭微微露出,舔舐一遍自己的嘴唇,話也不多說,草草結束這個話題:
“至於如何操作,現在也沒必要讓你知道!”
對於這個中的仇恨,戚武他個人或者是拜火教對流雲城封晟的痛恨,產生的畸形,甚至是有點病態的報復心理,離怨他本人也並沒有感到多麼的反感,反而覺得一般般:
同樣的情況下自己能夠做得比他們狠上個個千百萬倍,一定的,但是不代表自己就對此沒有異議而贊同接受對方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