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而我有要事同你一說。”在秦塵暈過去的這段時間裡,司馬乘風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將他的發現告訴給封晟。
“哦,巧了,我也有點事情要告訴你。”
彼此都有訊息要告知對方,但是還是封晟更快一點,洋溢著的笑意根本掩飾不了,徑直說道:
“我告訴你啊,玉龍終於認可我們的了!”
這些年來經歷了許多的悲痛的事情,也是少見封晟有今日這般的歡快,但是這些並不能夠讓司馬乘風接受:
自己的孩子是秦玉龍,不是那個冒牌貨,雖然至今他也是不清楚秦塵這般接近封晟究竟有何企圖,但是司馬乘風可以肯定,就因為秦塵那傢伙的緣故,他那可憐的孩兒正被關押在牢房中。
秦玉龍現在雖然沒有受到折磨,但是沒有自由,這般也不是秦玉龍他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遭受的。
對於秦塵,此前沒有認出秦玉龍的真實身份,司馬乘風僅是有那麼一絲的厭惡,厭惡這個油嘴滑舌的傢伙,不知道他採用了什麼辦法贏得封晟的信任 ,對這種小小年紀就擅使陰謀詭計,城府深沉,意圖不明之人,看之不貫;
而在知道真相之後,自己的孩子被人耍手段遭受親人的虐待,難道他不應該有恨?
不管對封晟如何的敬畏,做人家父親的,司馬乘風他都要挺身而出,站出來為自己的玉龍正名,說道:
“那個秦塵根本就不是你的外孫玉龍,他在騙你啊,你真正的外孫玉龍是秦玉龍,那個關在地牢裡的少年,你是糊塗了,還是怎麼的?”
“我說了秦塵就是我的外孫玉龍,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明白不?”
剛剛和外孫相認,那般喜悅還沒有消下來,就被人潑這麼一大盆的冰水,封晟他的心情也可想而知有多麼的糟糕,臉瞬間黑了下來,眼神都開始充斥著一絲的殺意,威嚴赫赫,叫人不敢抗拒。
同時封晟他的心中也是大大的疑惑,自己這個女婿今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怪言怪語的:
這麼些年來也不見司馬乘風有忤逆封晟自己的,當然,封晟當初看中這位女婿也不是想要一個任打任罵不會反抗的綿羊,只是這種反常稀罕的表現真的是給了封晟他一個措手不及,有種被人打懵的感覺,乘風他是受到了什麼刺激,還是為人所挑撥了?
看來自己這些年對他是有所忽視,忽略了他的感受,今後是該好好主意一番的了。
“我的孩兒是玉龍,不是那個秦塵,我絕不會認他!”
心一橫,司馬乘風絲毫沒有為風吹草動威勢所恫嚇住,直言反駁。
司馬乘風他自認是一個無能之人 ,作為丈夫,保護不了自己的妻子,眼看她為壞人抓走,自己卻是無能為力,救不了,最後封晟他的愛女封鈴慘死,身為人父,卻又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一個歹人硬生生當著他的面搶走自己的孩子,他還沒有半點的抗拒之力,是真的沒用,無能至極!
他也是痛恨自己,在這個一個崇武的時代,自己不好好的練武想著什麼學文,腦子有毛病還是怎麼的?
可是就是再無能,再沒用,現在這個時候,他司馬乘風都必須站出來,站出來為他的孩子說話,不是他還有什麼臉面去做孩子的父親,將來有什麼臉面去見亡妻封鈴?
“啪!”
封晟實在是氣不過,反手就給了司馬乘風一個非常響亮的耳光,一巴掌在司馬乘風那白皙的臉上留下清晰的血紅掌印,他的嘴角有這少許的鮮血流下。
這一巴掌,封晟他終於是打出來的了,對此司馬乘風倒是沒有多少的怨言,反而有種解脫了的感覺,這巴掌他該的,只是不是為現在這事,人晃的變得有點歇斯底里。
“...”
司馬乘風想要爭辯兩句,這個時候秦塵甦醒了過來,走進這大堂,不停的揉著惺忪睡眼,在看清封晟怒扇司馬乘風一巴掌的時候,察覺到兩人得到這般情況,當即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對著司馬乘風就是虔誠鞠躬致歉,說道:
“父親大人,不知道孩兒這是做錯了些什麼,惹得你跟外公這麼動氣?”
“...”
原本是想要和封晟爭辯一番的,但是現在秦塵來了,司馬乘風他也是沉默下來,緩口氣想要說些什麼,可秦塵這一番話,直接讓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前些天還死不承認,現在這一口一個孩兒,一口一個外公,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