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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耳光

二人對峙了半天,封消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最終還是林醉柳覺得肚子實在是餓了,在農舍裡翻找了半天找出四個雞蛋,用水滾了之後一人兩個分食,才算是中止了這詭秘的對話。

“喏,有人來了。”封消寒獨手細細地剝了蛋殼,用完最後一口之後好整以暇地擦了擦嘴角,道。

“什麼?”林醉柳一愣。

在印證他的想法一般,木屋的大門應聲而開。

少年長身玉立站在門外,身形挺拔彷彿就是遮天蔽日的光。

“王妃,沒事吧?”他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形同非人的封消寒,立刻把目光移向了驚詫交加的林醉柳。

他瞧著林醉柳雖說形色狼狽疲倦了一些,但沒甚傷勢在身,到底是放心了一些。

“現在才追過來?”封消寒眸中隱約泛起一絲戾氣,冷笑道,“你可真是情深一片。”

廖鑾望他一眼,深黑色的眸中是深不見底的色澤,他轉頭對林醉柳道:“和我回去吧。”

“你不殺了我?”封消寒嗤之以鼻。

“解藥已經到手,我和你以後便是陌路人。”迎著那雙質疑的眼神,廖鑾頓了一頓,“念在曾師從同門,我勸你一句……逝者已逝,不要再有執念。”

林醉柳站起身來要跟著他出去,就聽見身後一聲巨響,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瞧見封消寒一記掌刀把桌子劈了個對穿。

“執念?什麼是執念?你害死了挽挽,你把她忘了!現在還和別人成親了!我的好師兄啊……”封消寒充滿了戾氣,說話歇斯底里,狀若瘋癲。

林醉柳不忍去看他,他壓抑深藏的那點悲哀濃濃地被釋放出來,叫人也跟著難受,看得出來,封消寒也是一個性情中人。

廖鑾的臉色也分外的複雜了,他嘆了口氣,才道:“昭國公主潛伏進來,原本便是軍事重罪。你深愛她,我何嘗不寵我們的小師妹?她想殺了皇上,我是北環國的子民,不得不下令捉她歸案,誰想她心高氣傲,一時間便尋了短見?”

陳年舊事在廖鑾聲聲複雜的陳述中逐漸拉開了帷幕,林醉柳這個異國他鄉穿越過來的陌生人也終於摸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正因為南詔公主章挽之死,師兄弟二人反目成仇。封消寒叛入驚聞閣做了殺手,更是將毒素種在了廖鑾的身體內,廖鑾為了引出解藥,這才有了昨日婚嫁的鬧劇。

林醉柳跟在廖鑾身後走出了農舍,身後的封消寒失魂落魄。他斷了的那隻手垂在身側,袖口空空蕩蕩,就好像他那顆已經垂死的心臟一般。

“你不必擔心,本王對外說你身受重傷,在屋中養傷。除了屈指可數的幾位,無人知曉你被帶走之事。”一上馬車,廖鑾便溫和地道。

“多謝王爺體貼。”到了這個時候還為她聲名著想,林醉柳不是不感動的,“只是我有一事不解……您是怎麼知道我在此處的?”

廖鑾微微挑了挑眉,“封消寒身上在打鬥中落了鎮南王府特有的櫻花種子,獵犬跟著便過來了,也不枉我養它們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