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前邊的右上角掛著一張牌子,上面的流穗隨風飄舞,仔細看去,牌子上似乎寫著一個“廖”字。
馬車自然就是鎮南王府的馬車,而馬車上嬌笑的女孩子,自然就是鎮南王府的王妃,林醉柳。
馬車裡。
廖鑾看著對面坐著的小姑娘笑的臉都憋紅了的樣子有些無奈。
“別笑了阿柳,一會兒真的憋壞了。”
林醉柳點了點頭,捂著臉緩了一會兒,抬頭看見對面坐著的小王爺,“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
廖鑾:……
最後他也只能嘆了口氣,心裡也覺得有點兒好笑,幫著笑岔了氣兒小姑娘撫撫後背順了順氣。
“我一想到定遠侯夫人的臉色,像調色盤似的,我就覺得好笑,哈哈哈我不行了哈哈哈哈哈。”
因著今天在定遠侯府著實替“林醉柳”揚眉吐氣了一番,還成功讓她那個壞心腸的嫡母吃了憋,也不知是不是原主也很開心。
所以她根本高興的停都停不下來。
廖鑾聽到他的話倒是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毛,不懂就問道:“調色盤是何物?”
這句疑問成功讓林醉柳停不下來的笑立刻憋住了。
做人不能得意忘形,很容易禍從口出的。
還好林醉柳是個機靈小姑娘,慣會糊弄人。
她斜睨了廖鑾一眼,表面非常鎮定,可是心裡慌的不得了。
“調色盤?就是女孩子家畫花鈿,畫眉,戲子們上妝的東西,你一個大男人肯定沒見過的。”
廖鑾聽了她的解釋倒是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道“形容的頗為形象,果然是像調色盤一樣。”
聽著一個徹頭徹尾的古代人說這番話,林醉柳覺著新奇又好笑。
真是個好糊弄的古代人。
接下來的幾日,廖鑾看起來似乎有些忙的樣子,每天早出晚歸,林醉柳經常都見不到他的人影,偶爾見到了也看著他臉色有些不好。
他的身體才剛剛解了毒,沉痾難養,他又不太愛惜自己,因此臉色不好也情有可原。
林醉柳決定報答一下這個人。
她坐在屋子裡,寫好了一副藥材,遞給站在一旁為她研磨的崔荷道:“去叫府裡採買的人把這些東西給我帶回來。”
崔荷的父親原先也是個秀才,在世時教過崔荷些,所以這是個識字的丫頭。
她看著手裡的紙張,上面的名字有的倒是耳熟能詳,山藥,桂圓,並黃芪,正是經常使用的藥材名字。
她知道自家王妃是個懂醫理的,以為她是要自己補身體,倒也沒有多問,領命就下去了。
直到下午間藥材到後林醉柳帶著她直接進了院裡的小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