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醉柳實在有些無語他們這種拉自己下水還要表現自己品質崇高的行為,直接走到了太醫跟前兒,問道“太醫大人,本妃的孃親可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太醫抬頭一看就看見了廖鑾,自然不敢怠慢,忙放下手機寫方子的手,行了個禮道“回王妃,定遠侯夫人是中毒了,不過此毒毒性並不猛烈,中毒後一個時辰喝了解藥完全沒有後遺症。”
“只不過老夫有一事不明,此毒毒性小,夫人應該不會這麼早暈倒,沒成想……唉,可能是夫人煩勞過度,身子骨不好。”
能為什麼?自然是為了裝了,萬一她不裝,過了好幾個時辰都沒人發現她中毒死掉了怎麼辦。
“那真是煩請太醫再給母親開些養氣安神的藥才好。”林醉柳臉上對定遠侯夫人的擔憂表現了個十足,太醫忙擺手說不麻煩不麻煩,然後低頭又寫了個方子。
林醉柳接過方子一併遞給了宮人去太醫院拿藥,自己則是到了小皇帝跟前兒。
此時小皇帝有些鬧心,好不容易把狼子野心的番邦使節打退了,自己人又忽然起內訌。
然而看著林醉柳,他實在擺不出什麼太過氣憤的表情來,畢竟按理說這姑娘救了自己一次,這次又幫了自己這麼大忙。
無論如何他也得站在林醉柳這邊兒啊。
他只好把氣先撒在太醫頭上,“太醫你說說,朕的宮宴怎麼還會有人中毒?”
小皇帝聲音低沉表情嚴肅,太醫心裡實在害怕,身子一低再低,直到聲音甕聲甕氣的才開口道“回稟皇上,應該是吃了什麼東西,粘在食物上面了。”
“混賬!竟然有人敢在朕的宮宴上下毒,給朕去查,快去查!”
“是。”那太醫領命去了。
幾人則在偏殿內等候結果,小皇帝心裡對定遠侯有點兒不好意思,還開口道“愛卿放心,朕一定會找到罪魁禍首,不會讓定遠侯夫人白白受了委屈。”
定遠侯能說什麼呢,哪怕他心裡真的生氣,也不敢怪罪皇上啊,他只得感天動地的謝恩了一番,這才接著看顧自己的妻子去了。
而這時候,昏迷的定遠侯夫人也悠悠“轉醒”了,她第一眼先是看見了定遠侯,然後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林醉柳和廖鑾,最後看見了坐在遠處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小皇帝。
頓時眼淚就流了下來,“侯爺啊,妾身實在是不知道得罪了誰,才會被人陷害中毒,我今天明明什麼也沒吃呢,侯爺要為妾身做主啊。”
她聲音實在聒噪,平日裡定遠侯倒是沒覺得怎麼樣,而如今皇上也在殿內,讓他聽到總覺得十分丟人。
因而定遠侯直接皺起了眉,冷聲道“閉嘴,皇上說了會為你做主,別再叫了。”
聽到這話,定遠侯夫人心裡自然高興,忙收起了大喊大叫的聲音,轉而悠悠道“侯爺,妾身今日身子骨不大爽利,什麼都沒吃過,只同醉柳喝了杯酒,那毒……”
說著,她一副馬上就要說不下去了的架勢,林醉柳聽著挑了挑眉未開口。
而她的好父親,定遠侯大人聽到這話,直接皺起眉頭,回頭瞪著她道“可有此事?”
廖鑾知道林醉柳這般運籌帷幄的架勢自然是心裡有譜,也不多話,安靜的站在她旁邊表明立場。
而小皇帝卻在此時忽然察覺到不對來,定遠侯夫人這意思,是說毒是林醉柳下的啊?
雖然他也覺得林醉柳確實像是能下毒的那種人,然而既然她能為自己解毒,自然能力超凡。
畢竟他小皇帝實在不願意承認救了自己的人連個毒量都掌控不好,連人都殺不死,還讓她來指控自己。
其實定遠侯夫人用下毒這種方法汙衊林醉柳,也不過是根本不知道林醉柳還有醫理的本事。
一個庶女,從小她也沒給安排過私塾,連大字都不識一個,更遑論懂醫理了。
林醉柳聽到定遠侯的質問,心裡有點兒涼嗖嗖的,不管是不是真的,畢竟是親生父親,怎麼解釋都不聽它解釋一下,就來質問她。
“是,大娘說要同女兒喝一杯,女兒便給大娘倒了。”
聽到這話,小皇帝心裡也暗暗著急,林醉柳如果不承認自己也好幫她,如今她自己也承認了,他實在不知道該說啥幫她洗清罪名了。
雪上加霜,這時候去宮宴上檢查的太醫也回來了,他滿頭是汗,直接跪在了小皇帝跟前道“回皇上,定遠侯夫人中的毒毒藥藏在酒水中。”
聽到這話,林醉璐眼裡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得意,張口便道“林醉柳,我就知道是你謀害孃親!”
那邊廂定遠侯夫人更是委屈的叫開了“醉柳,大娘都說了同你和好,你可是還不願?那也不該如此,謀害嫡母,簡直是蛇蠍心腸。”
定遠侯更是看著林醉柳露出怒其不爭的表情來。
小皇帝被定遠侯夫人吵的心煩,開口道“鎮南王妃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