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離去帶著滾滾煙塵,顯得司塵所待的地方淒涼無比。
他撇了撇嘴,心裡唸叨著廖鑾有異性沒人性,邊邁開步子朝著自己的小店德濟堂走去。
出門在外,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好帶的,最需要帶足的東西便是銀票了,有錢萬事足這句話不僅在現代適用,就算是在古代,也是一樣好用的。
因而林醉柳只給自己收拾了兩件清爽的衣服,幾個挽頭髮的首飾,便差不多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她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就靠在榻上翻開了自己新找到的話本。
這本講述的是一個大家小姐和窮酸秀才的辛酸愛情故事,她最喜歡這種飽受波折的故事。
沒想到剛看了兩行,臥房的門就被敲響了,她還沒來得及問是何人在敲門,廖鑾清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阿柳,我的行李你忘了為我歸置。”
她聽到這話,眼皮下意識就跳了跳。
從和她成親以後,廖鑾便沒有出過門,雖然丈夫的行李一向都應該由妻子看著下人門歸置。
可是以他們倆現在這種井水不犯河水的平淡關係,萬萬不應該是她給他收拾行李啊。
林醉柳心裡已經非常震驚不能接受了,她面上也如此表現了出來,十分驚訝的看著廖鑾道“丫鬟們沒為你歸置行李嗎?”
然後她只聽廖鑾道“本王身邊沒有伺候的丫鬟。”
其實原來他身邊是有個崔荷的,然而林醉柳爹不疼娘不愛,嫁進鎮南王府的時候居然連一個陪送丫頭都沒有。
因而廖鑾只能把自己信得過的崔荷指給了林醉柳,這樣不僅她的安全有了保障,也能有個人伺候她。
林醉柳自然不知道王府的這些彎彎繞,她聽說廖鑾身邊一個小丫鬟都沒有,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她緩了緩神兒,才放下手機的話本,刺溜一下滑下榻,腳步沉重的去開啟了門。
門外的廖鑾依舊那樣君子如玉似的笑著,林醉柳看著兼職想撕了他的嘴。
她看都不想藍昕這厚臉皮的廝一眼,轉身喊了在小廚房煲湯的崔荷,一起進了廖鑾的院子。
不知道是不是廖鑾的私心,他的院子和林醉柳的院子離的非常近,只隔了一棵大石榴樹。
林醉柳跟著廖鑾的步子直接進了他的房間,整個眼睛亮晶晶的都泛光。
實在是他的房間非常好看了,那副她畫的屏風直接掛在了床前的屏風處,原本放榻的地方如今換成了她給他做的榻榻米,看起來古今結合的怪異感。
林醉柳心裡有點兒想笑,然而她只是輕輕嘆了口氣,抿著唇對崔荷道“快給王爺收拾行李。”
男人的行李比女人的還好收拾一點兒,無非就是裡衣,外衣,配上香囊一類。
廖鑾一向不喜歡佩戴太多事物,腰封上常年佩戴著一塊兒通體雪白的白玉。
那白玉林醉柳摸過一次,哪怕是天寒地凍,那白玉也散發著微微的暖意,一看就是塊兒非常不普通的玉佩。
既然他設施簡潔,林醉柳也不會給他帶亂七八糟的東西,又放了兩根束髮的冠釵,連一個箱子也沒放滿。
廖鑾看著自己出這麼遠的門就帶了這麼點兒東西的行李,頗為訝異的看著林醉柳道“怎的就這點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