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穹草?嗨,說的可不就是這東西,”他嘆了口氣,似乎頗忌憚的樣子。
“前陣子咱們這兒來了一隊人,說要收這藥,有的賣了,有的不願意賣的,他們搶進人家屋子裡去把東西全燒了。”
這話一出口,林醉柳廖鑾俱都陷入了寂靜。
他們本就是為這邊草藥來的,沒想到本來以為很好買到的東西,竟然讓人提前來全都毀掉了。
林醉柳眉頭皺的死緊,看著那中年男人問道“您可知道是什麼樣的一群人?”
他思索了好半天,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也沒什麼特別的,穿著普通的衣服,哦!同你們穿的差不離,也不知道是哪國的人,唉,咱們這種三不管地界兒,出了什麼事兒也得忍著,要不能怎麼辦呢?”
點了點頭,林醉柳沒再開口說話,幾個人靜默不語的等著那老闆娘給她們端了飯菜,匆匆吃完,林醉柳和廖鑾就上了樓上的屋子。
一進屋林醉柳就把自己方才想的跟廖鑾開口說到“燕歸,我覺得這事兒非同尋常!”
廖鑾點了點頭,“阿柳也覺得不對勁兒?”
“是啊,這白穹草本也不是什麼治療疑難雜症的藥材,在這處也不算什麼難尋的東西,竟然有人特意過來把所有藥材都破壞掉,那肯定不尋常。”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衝著我們來的?”廖鑾挑著眉開口問道。
林醉柳擺了擺手,趴在桌子上垂頭喪氣的道“我也說不準,只不過總覺得。是不是有人知道這回事兒?”
“畢竟太后娘娘的身體……”
她說完這話,兩個人都垂頭喪氣的不再開口說話了,太后的病情刻不容緩,他們實在做不到一直在這兒拖著時間。
“我們去問問哪裡還可能有白穹草吧,總有人會把藥材留著吧,總不能全都被毀了。”
廖鑾沉吟半晌,點了點頭道,“走吧。”說著就起身打算出門。
“啊!現在就走啊?我還沒暖和過來呢,外面這麼冷,我們明天再去吧。”
“一想到要出門面對外面刺骨的寒風,我都快要喪失對生活的希望了,燕歸……”
林醉柳委屈巴巴的樣子取悅到了廖鑾,他彎起嘴角,一手握拳放在唇邊沉聲笑了好一會兒,這才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阿柳,太后娘娘她……”
太后的病情刻不容緩,她懂了。
林醉柳嘆了口氣,垂頭喪氣的站了起來,挪到廖鑾身邊,這才開口道“知道了……,我們走吧,燕歸。”
廖鑾沒忍住,又揉了揉林醉柳的腦袋,等她跟個炸毛兒的貓似的齜牙咧嘴時才笑了笑,拉著林醉柳下樓了。
樓下兩個孩子正坐在凳子上玩兒,那婦人在擦他們方才吃飯的桌子,中年男人則在櫃檯後面算賬。
廖鑾直直走到那健談的中年男人跟前兒,開口道“掌櫃的,在下有一事想問。”
那掌櫃的聽到這話,放下手裡的毛筆,熱絡的開口道“什麼事兒,老爺您問?”
“那白穹草……您可知道還有什麼地方,或者是什麼人還有可能有這味藥材嗎。”
聽到這問題,中年男人搖了搖頭,“不可能啦,從街頭到巷尾,所有人家全都被那群人掃了個便,不可能會有的。”
他這話說的篤定,倒是讓林醉柳找到了漏洞。
“只是來了這個鎮子嗎?別處會不會還有人有?畢竟不是什麼尋常藥材,有可能其他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