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貴妃遞過來的東西正好是原來出去北邊時廖鑾給她讓她去別頭髮的那根簪子。
他想起這些大生活的事情都沒忍住皺了皺眉,最後還是叫人帶著宸貴妃一起回京城,送她回皇城了。
這邊的林醉柳一路走一路同封消寒鬥智鬥勇。
她一直試圖讓封消寒停止自己把自己帶鎖南詔國的想法,沒想到她嘴皮子都磨破了,那封消寒也沒應下一句。
馬車直直的想著南方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前走,這天馬車走到南方的一個邊陲城市,她忽然聽見外面計程車兵開口問著“見沒見過這個女人?”
她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兒,然而還未來得及開口,那邊封消寒忽然眼疾手快的點了林醉柳的穴道,然後她就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林醉柳心裡十分憤懣,然而嘴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只能一臉惡狠狠的盯著封消寒,等到他們的馬車終於走到城門樓時,她又聽見那些士兵開口問“看家過這個女人沒有?”
外面駕馬車的應該是個練家子,見過世面多,看起來誠惶誠恐其實一點兒也沒有情緒波動的對兩個士兵開口道“回兩位大人,小的沒見過。”
那兩個人可能是今天盤問了太多人了,連看人家東西的心思都沒有了,直接讓馬車過去,還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誰啊。上面一直讓我們找,一直讓我們找,我最近當值真是煩死了。”
“誰說不是呢,莫名其妙的,哪個強盜把人搶走還敢直接走城門的,不想活了。”
這兩句話全都進了林醉柳的耳朵,她簡直把這兩個人揪起來打一頓。
你們說話不要太肯定好不好?誰說沒有的,封消寒啊,他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帶著我過來了,真的過來了,你看看啊。
不知道是不是林醉柳內心的訴求太強烈了,她們的馬車剛走幾步,就聽見後方忽然傳來一聲威嚴的“站住”!
自然叫了站住那看樣子是一定要搜馬車了,封消寒自然不會讓馬車停下,他同那趕馬車的人也有默契,馬車忽然間在城外跑的飛快,後面一直有隊人追著。
馬車左拐右拐,林醉柳都覺得自己有點兒暈車了,才忽然漸漸慢了下來。
封消寒的臉色看不上好,他撩開窗簾發現後面的追兵已經走了,這才皺眉看著林醉柳道“看樣子,我師兄開始找你了。”
林醉柳根本不想理他,都是一起學藝長大的,廖燕歸小可愛不知道比封消寒這個可怕的男人好多少。
人家還知道知恩圖報,還知道嚮往正義,最主要的是還對她好,整個世界,沒有人比廖鑾對她更好了。
封消寒就不一樣了,她每次覺得這人可怕的時候,這人就會忽然變得溫情起來,相同的,每次她覺得這人其實也沒那麼難相處時,這人又會突然變得心思難測。
這麼難猜的人,也難怪會和廖鑾兄弟鬩牆吧,畢竟他有什麼話都不說出來,任由別人做出選擇,然後再任性的說別人拋棄了他。
其實她主要不理封消寒的原因是,這人根本忘了給她解開穴道,她口都張不開,更遑論說話了,啥也說不了。
封消寒等著她說話等了半天也不見她開口,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好像根本沒給她解穴,頗有些抱歉的清了清嗓子,然後直接伸出手一下解開了她的穴道。
“封消寒你這個殺千刀的東西!”
林醉柳快要壓抑不住自己心裡的怒火了,她伸手指著封消寒,眯著眼睛琢磨著和這人魚死網破的可能性。
然而她沒想到,封消寒忽然看著她,十分認真的開口道“不必讓我師兄找到你,我又沒想著讓你死,就是需要你配合一下而已,他找到你以後,後面的事太麻煩了。”
林醉柳實在想不到封消寒帶著自己去南詔國到底是想做什麼,她也並不知道封消寒同南詔國之間的關係,她只知道一個卓挽。
這邊兩個人還在一路南下,京城裡,廖鑾忽然受到了訊息,在某處忽然出現了一個行蹤詭異的馬車。
他一聽到這個地方心裡就覺得不好,拿出地圖來一看,從京城到那裡。直通的地方最有可能的就是南詔國。
難道真的帶著阿柳去南詔國了?
他心裡忽然生出一股害怕的情緒來,南詔國控制人的方法一向詭秘難猜,如若林醉柳邪門被人擄去了南詔國,那他可真的要一快再快的趕路了。
廖鑾一向說做就做,他基本確定了來人的目的正是南詔國,帶著林醉柳應該走的不會太快,他先騎馬直接到前面驛站等著幾人,希望這樣可以截住帶著林醉柳的馬車。
聽到這個訊息小皇帝也十分支援,“那我派兵隨你一同前去。”
廖鑾不願意連累無辜,他搖了搖頭轉身回了鎮南王府,直接叫觀言將暗羽衛叫了出來。
暗羽衛一行十二個人,沒個都行蹤難覓,觀言便是這個暗衛隊的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