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炎跟了廖鑾這麼多年,這麼淺顯的道理他當然懂了。
然而只要一想到堂堂北環國小王爺竟然要淪落到住這樣一個破亂的地方,他心裡也總覺得不得勁兒。
如今被廖鑾這麼一管束,他也知道是自己太過重視這些身外之物了,回頭跟著坐在了那張已經有些掉漆的椅子上。
廖鑾見姜炎已經穩定下來,也不再多說他,直接開口道“今天夜裡我們就潛進常葉城牢房,救昭元公主出來。”
兩人紛紛應是。
廖鑾看向姜炎,開口道“姜炎,你在牢房外面接應。”
聽到這個安排,姜炎顯得非常激動,他一下站起身,看著廖鑾直接開口道“王爺,我也要跟米進去。”
廖鑾似乎不願意多說,他嘆了口氣,視線從下往上,直接和姜炎對視,然後開口道“服從安排。”
廖鑾在戰鬥方面做一切事情都是有原因有安排的,姜炎人高馬大,常年在赤霄衛駐紮的軍營裡活動,養的五大三粗的。
而觀言則不同,作為一個暗衛,他有充分的耐心和隱藏力,在這種少數人的營救行動中,觀言自然比姜炎更合適。
那邊姜炎一直低著頭,沒有再說一句話,姜炎是個機靈人,廖鑾知道他一會兒自己能想通,便也不安慰他。
他轉過身直接看著一旁默默待命,像個不存在的人一樣的觀言,“去踩一下點兒,看看什麼情況。”
“是。”觀言應聲,起身直接說著窗戶飛身出去了。
屋裡一下變得非常安靜,廖鑾看了姜炎一會兒,嘆了口氣,拍了拍桌子。
“子恭,我知你救人心切,可是,你是真的覺得這樣的安排不合適嗎?如若有什麼好想法,子恭不如說來聽聽。”
姜炎被這個問題問的一下梗住,過了半晌才頹然的低下頭,“回王爺,合適。”
“只是,屬下想……”
姜炎說著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狹隘了,停下不再繼續說下去。
廖鑾明白他是自己納過悶兒來了,也不再多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檢視自己的飛羽劍去了。
直至天色全暗,觀言才從外面匆匆回來了。
他聲音微微有些抖,可能是跑的急了,一進門看見廖鑾,就開口道
“王爺,方才出門去確實聽說前日京城押來了一個朝廷重犯,可惜具體看押在了什麼位置,屬下也只大概確定,並不能確認具體位置。”
“無礙,昭元公主既是朝廷重犯,看押之處絕不會像普通犯人一般,崗哨如何?”
“大門口處有四個守衛,里門安排值班兩人,中間巡邏是小隊互換,一小時一次。”
廖鑾點了點頭,起身從他的行李裡取出三身夜行衣,兩套直接扔給了姜炎和觀言。
“觀言聽我指揮,子恭衝動,行事務必一切小心。”
三人換好夜行服,廖鑾率先別好飛羽劍,飛身出了客棧。
西奉國晝夜溫差較大些,白日裡還陽光熾熱,一到太陽下山,尤其是常葉城位於邊境,風沙大的扎眼睛。
到街道岔口處,姜炎就和兩人分別,直接拐進了岔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