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倒是不怕西奉國忽然變得多強,畢竟赤霄衛常年駐紮在邊境,吃穿用度也一向供給的上,一直經受著嚴厲訓練。
有赤霄衛在,西奉國計程車兵就別想踏進北環國一步。
他怕就怕西奉國詭計多端,如今如此明目張膽的想要同北環國開戰,背後肯定有什麼別的動作。
然而不管怎麼說,如今也能走一步看一步,總不能因為懷疑什麼,就畏手畏腳的。
廖鑾回到鎮南王府的時候,王府的大門緊緊關著,門兩旁站著的守衛挺胸抬頭的,看著精神得很。
兩人看到廖鑾的坐騎小黑,忙從門口走下來,接過廖鑾手裡的韁繩,迎著廖鑾進王府,顯得殷勤的很。
大門一被推開,裡面那個平日裡守大門的老頭兒就聞聲出來了,看見回來的人是廖鑾心裡也開心,跟著揮了揮手。
廖鑾衝他笑了笑,這才直直的順著過道一直去了後院。
一路上見了他的丫鬟小廝們俱都行禮,所以沒過一分鐘,林醉柳就知道廖鑾回來了。
收到訊息的林醉柳原本正在收拾自己那一箱子看完的話本,一聽廖鑾回來了忙扔下手裡的書,起身直接衝出了小書房。
還沒出院子,迎面就撞上了走進來的廖鑾。
廖鑾被撞的一個踉蹌,眼疾手快的伸手把林醉柳扶住了,自己也被震的傷口一疼。
“小心點兒,怎麼還是真的冒冒失失的。”
他語氣一如離開之前,挺長時間沒聽到廖鑾的聲音了,林醉柳激動的眼淚都要蹦出來了。
她一把抱住廖鑾,兩隻胳膊緊緊摟住她的腦袋,開口就罵道“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回來,怎麼信都到了那麼長時間了,你才剛回來。”
廖鑾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也回抱住林醉柳,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這才開口道“昭元公主狀態不大好,在安興鎮多耽誤了幾天。”
“再說了,不是都給你寫信了嗎,你怎麼還著急。”
此時林醉柳已經把頭埋在了廖鑾懷裡,聽到廖鑾的話她心裡生氣,也省心悶悶的開口道“就你那信,寫了還不如不寫。”
“嗯?”廖鑾疑惑的發問。
林醉柳懶得理他,又實在嗆不過那口氣,於是開口講道“你還說呢,到底是哪兒受傷了,胳膊寫字都沒什麼力氣,幾個字寫的一點兒都不好看。”
廖鑾聽到林醉柳的問題頓時啞口無言,他原本以為自己假裝的挺好的,沒想到才剛給她寫了一封信林醉柳就發現了。
這種心情有些奇怪還有點兒幸福。
“沒什麼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兒嗎。”說著,廖鑾嘆了口氣,悠悠開口道“阿柳,我不想你為我著急。”
一對久別重逢的小夫妻在院子中間抱了好一會兒才依依惜別的分開了。
廖鑾的胳膊才一鬆開,林醉柳急忙拉著他上下左右打量著,嘴裡也一直嘰嘰喳喳的開口問“所以你現在怎麼樣了啊?哪裡受傷了,處理傷口了嗎?”
廖鑾指了指自己後背朝下點兒的位置,林醉柳看了,忙拉著他三兩步進了書房。
書房屏風裡面的裡間是一個房間,廖鑾偶爾公務處理久了就乾脆住在這裡,於是裡面也有他不少的常服什麼的,還有一張床榻。
林醉柳拉開櫃子從裡面拿出一個箱子,轉身看著廖鑾呆頭呆腦坐在床上的樣子有些沒好氣的開口道“幹嘛?還等著我給你脫衣服嗎?還不自己快把衣服脫下來。”
說來,兩個人雖然早已表明心跡,出門時偶爾也會在一張床榻上睡覺,但是好像還從來沒坦誠相見過。
他有些遲疑的樣子讓林醉柳見了更是著急,她從床頭的櫃子上放下箱子,從裡面拿出了紗布和金瘡藥,接著道“快點兒。”
廖鑾見林醉柳是想給自己換藥也不敢再拖著,急忙動手把衣服脫了。
脫了外衫,林醉柳就看見廖鑾純白色的裡衣上背腹處有些微微染了紅。
待把裡衣也脫下來,那塊兒裹好的紗布上已經染紅了,估計是回來時候動作有些大傷著了。
她急忙動作麻利的把紗布拆開了,這才看到他那處用劍捅出來的傷口。
傷口足足有三寸長,林醉柳看著上面紅通通的一片,眼淚立刻就蓄滿了眼眶。
她扶著廖鑾趴下,先是拿紗布擦乾淨的傷口,接著才拿著手裡的金瘡藥動作輕柔的倒上傷口,一點一點的生怕弄疼了他。
最後才拿著紗布給他把傷口一點一點又纏好,一切動作結束,她緩緩吐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