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樓平日裡少有人去,裡面連個掃灑的宮女太監都沒安排,皇后娘娘喜歡去也不過是圖一個安靜。
地勢高些的地方視野也好些,恐怕諳妃娘娘也沒想到自己找到這麼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也會被人發現。
聽了林醉柳的話,昭元公主和皇后娘娘果然也十分震驚。
皇后娘娘怔怔的愣了好半天,忽然像是反應過來似的,伸手捂住了嘴,瞪大眼睛看著林醉柳。
其實一切都是林醉柳的猜測,這麼大的事兒,她也不敢以訛傳訛。
她只看著皇后娘娘,語氣帶著些後怕似的開口說道“如若有適當的時機,皇后娘娘最好還是能和皇上提一提這件事兒。”
皇后娘娘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自然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雖然不確定,可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也應該讓皇上心中有數。
幾人聊了一會兒就分別了,林醉柳帶著一直懵懵的昭元公主回了長樂宮,等坐到長樂宮的榻上,昭元公主才回過神兒來。
她尖叫著一把拉住林醉柳的胳膊,磕磕巴巴的開口說道“醉柳,醉柳,你剛剛說什麼,你說諳妃娘娘她……唔。”
林醉柳一把捂住昭元公主的嘴,左右看了看,發現四周沒什麼人這才開口道“你小聲點啊,這是我們猜的,這麼大聲喊出去被人傳出去怎麼辦?”
昭元公主點了點頭,拉開了林醉柳的胳膊喘了口氣開口說道“知道了,我小點聲,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林醉柳把自己的推測都跟昭元公主說了一遍,看見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才結束了自己的談話。
這邊廂皇后娘娘一直在尋找一個比較好的時機告訴皇上林醉柳的猜測,然而他們夫妻一直貌合神離,皇上也幾乎不翻一次她的牌子,因此一直也沒什麼好機會。
等到皇后娘娘再一次進到摘星樓不小心看見諳妃娘娘把鴿子放出去後,終於決定要創造機會告訴皇上。
祁敬珩最近也被國事絆住腳,很久沒去過後宮了。
西奉國一直不主動開戰,同其他北環國將軍帶著的部隊小打小鬧。
而廖鑾從去了以後就一直在操練新兵,觀察地形,還未參與過一場戰爭。
正鬧心著,那邊手底下的心腹大太監李福忽然走上前,把手上拿著的東西遞給了祁敬珩。
他接過一看,是一封信。
信上沒有什麼字跡,用的也是鎮南王府專用的漿紙,祁敬珩的表情立刻就變得嚴肅了一點兒。
他伸手揮退了李福,這才伸手緩緩開啟了這封信。
信果然是廖鑾的人帶來的,字跡不多,大概說了左丞相離開以後被抓,被刑訊逼供的大概過程。
最後一句說的就是秦忠已經撐不住招供了,他說招攬他的人正是已經回到封地的恭親王。
祁敬珩看到這話,手裡的紙已經被攥變了形,手上青筋暴出。
他深吸了口氣,忽然大聲開口喊到“來人,傳恭親王進京。”
這一切事情皇后娘娘是不知道的,她此時還在想著什麼時候告訴皇上諳妃娘娘這件事。
雖然自從宸貴妃走以後,她和皇上的關係已經好了不少,然而不論如何也就是個相敬如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