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待多說,眾人直接一起進了別莊裡,裡面果然如林醉柳聽封消寒說的一樣,看著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待到進了書房,幾人才一瞬間變得正經起來。
“邊關的事情處理的如何了?”
“已經解決了,西奉國投降了,裕親王也蹦躂不了多久,皇上放心吧。”
祁敬珩點了點頭,忽然扭過頭,看著林醉柳開口說道“昭元還在宮裡,雖然也無甚大礙,待到事情了結以後,還勞煩王妃去看看她。”
“自然是要去的,”林醉柳聽到小皇帝叫自己,連忙抬起頭看著他應下,“放心吧,她也不會有事兒的。”
她敢這麼篤定的原因,自然是封消寒把公主也一起帶出來了。
實在不是封消寒願意幫忙,而是救皇上的那天,公主本來就同皇上在一起。
一個也是救,兩個也是救,他乾脆就直接把兩個人一起架回來了。
只不過公主本來就不是什麼重要角色,他又以為林醉柳比較在乎皇上,所以提都沒提昭元公主。
還是後來林醉柳自己提起了,他才說的。
眼下大家都還不知道,她也沒開口說,反正等到事情結束以後,封消寒肯定會把她送回來的,因而也沒什麼好著急的。
聽林醉柳應下,祁敬珩便不再理會他了,三個朝中大臣開始聊起正經事兒,林醉柳這才想起來。
同朝為官,這個高延之戴著面具,廖鑾認不出也就罷了,怎麼他也認不出廖鑾來?
想著,她腦袋一轉,視線鎖定到廖鑾臉上,才忽然發現,廖鑾最近好像變了不少。
常年養尊處優的好面板最近在西北沙漠上吹的風塵僕僕,黑紅黑紅的,全無平日在京城中時的白皙光滑。
人也瘦了不少,再加上最近疲於趕路,胡茬兒青青的,全紮在下巴上,看著十分滄桑。
好像一時間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她成功給高延之找了藉口以後,整個人就舒服多了,無心聽幾個人聊國家大事兒,便自顧自地直接轉身出門去了。
另一邊,正被眾人唸叨著的封消寒已經不受控制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面具對人十分不好,因而他戴了一次以後就摘掉了,此時頂著自己那張俊美陰冷的面容,正坐在椅子上看信。
信是驚聞閣殺手送來的,大多是什麼任務完成了,才會和他報備。
“啊欠——”
這已經是今天他打的第四個噴嚏了,封消寒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鼻子,心裡想著是不是前兩天去西北著涼了才會這樣。
緊接著一個讓他更加煩躁的聲音就在耳邊響了起來。
“封大哥,你怎麼了,感冒了嗎?怎麼我才一進來就聽見你連著打了兩個噴嚏了。”
說話的女人聲音嬌滴滴的,驚聞閣除了女殺手,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女人,他頭下意識一疼,緊接著擺了擺手開口說道“沒事兒。”
說來這女聲的主人就是林醉柳的熟人,被順手救出來的昭元公主。
昭元公主平日立裡爽朗無比,也從來不會拘泥於世俗眼光,從來都是那個樣子。
如今忽然變得嬌滴滴水嫩嫩的也著實讓外人震驚。
她自己卻是不太在意,還三兩步跑過來坐在封消寒身邊,笑眯眯的開口說道“這麼長時間不見,我好想你啊封大哥,真是做夢都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
封消寒也沒想到,小時候一向臭屁的昭元公主,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個嬌滴滴的麻癢人樣兒。
他們其實算是舊識,在封消寒還是寧國公府世子的時候。
他其實同祁敬珩,廖鑾從小相識,感情自然深厚,只不過寧國公自從娶了續絃以後,他就變成了個爹不疼娘不愛的人了。
待到卓挽被廖鑾手刃,他更是沒什麼好留戀的,直接就脫離了寧國公府,自己出門去了。
這些事他從未同人講過,昭元公主小小年紀自然也不知道,如今只傻乎乎的看著失而復得的封大哥,心裡開心的不得了。
待到下午時分廖鑾才來叫她回去,一路上他都顯得有些沉默,一言不發的樣子看著十分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