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測,定遠侯抓姦了。
其實定遠侯原本也不是故意出來抓姦的,只是林醉柳明日就要離開定遠侯府了,他尋思著如若要同情夫相會,今天也是最後的時辰。
這麼想著,他半夜睡不著,直接起身慢悠悠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居柳園外面兒,還沒來得及進去,就忽然聽到一旁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一男一女,兩個人躲在後門旁邊的灌木叢裡,影影綽綽的,在昏暗的月光低下,定遠侯也看不真切。
他以為真的是林醉柳這個大逆不道的女兒做出這等事,沒想到往前走了幾步,正看見定遠侯夫人和侯府管家兩個人私相授受。
“雅兒,阿何最近怎麼樣了?可還乖嗎?這段日子苦了你了。”
“乖,怎麼不乖,我這麼多個孩子裡數阿何最乖,不愧是富哥你的孩子。”
“還不是你生的好,這段日子讓你照顧病秧子似的定遠侯,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只要以後能跟富哥在一起,我怎麼都願意。富哥,本來安排到明天晚上的人可能得提前一點兒,明天那個死丫頭就要離開定遠侯府了,到時候咱們想搞也夠不著。”
……
兩人十分熨帖的說了好半天,一旁藏著的定遠侯面色也越來越差,幾乎要氣的滴出血來。
他實在是沒想到,他娶了這麼多年的正室夫人竟然背地裡和別人偷情。
不僅如此,這麼多年過去了,甚至兩個人連孩子都有了,他竟然都沒有察覺,還幫別人養了這麼久。
這種氣憤讓大男子主義的定遠侯完全接受不了,下一秒鐘他直接站起身,嘴上厲聲叫道“混賬東西!”
正在說話的兩人被這一聲喊叫嚇了一跳,定遠侯夫人更是直接嚇的跳了起來,直接從那管家的懷裡跳到了一邊。
二人見來人是定遠侯顯得十分驚慌失措,那管家更是嚇的直接跪了下來,嘴上哆哆嗦嗦的開口說道“侯……侯爺,不……是你想……想的那樣。”
定遠侯常年在沙場上,現如今震怒的時候,整個人身上的氣勢也十分瘮人。
此時他怒目圓瞪,眼睛紅的像是要噴出火來,看也不看那跪在地上的管家一眼,眼神兒只緊緊盯著一旁抖的像個鵪鶉一樣的定遠侯夫人。
“你跟我說!怎麼回事!解釋啊,啊?”
說著,他三兩步走上前,攥著定遠侯夫人的肩膀前後晃了幾下,力道大的幾乎要把她的肩膀直接卸下來。
她吃痛的掙扎著,臉上表情痛苦不堪,嘴上邊道歉邊開口說道“侯爺,冷靜點兒,侯爺,妾身知道錯了。”
這話一說出口,定遠侯哪怕心裡不敢置信也不得不承認,他的這位髮妻是真的紅杏出牆了。
這個認知讓他瞬間就變得暴躁起來,嘴上也開始狂吼起來。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們剛剛是什麼意思?嗯?阿何不是我的親生孩兒,是這個下九流的奴才生的?”
他心裡疑惑頗多,然而此時定遠侯夫人已經被嚇傻了,嘴裡只會說“我錯了”“我沒有”這兩句話。
林醉柳此時已經穿好了衣服,深秋露重,崔荷還給她披了件兒長毛披風,這才攙扶著一起出門來了。
侯府的後門在居柳園東邊兒花牆外面,比較偏僻,兩邊兒直接形成了一個小的走道,走道兩邊種了些花草灌木,如今定遠侯就是在這裡發現的二人。
她才一拐過來就看到了正陷入僵持的三人,事實上只有定遠侯一個人在跟自己僵持,另外兩個一個跪在地上,一個在定遠侯手裡,俱都發著抖一副怕的不得了的樣子。
難得看到這種狀況發生,為了給父親面子,她只得裝作十分驚詫的樣子,看著三人開口說道“大半夜的這是怎麼了?”
原本已經陷入極度恐懼的定遠侯夫人一看到林醉柳這張臉,面上的表情立刻變了,她忽然用力一下掙開了定遠侯的鉗制,三兩步走到林醉柳跟前兒一把就拽住了她。
林醉柳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手上急忙掙扎著,開口便怒斥道“你做什麼!放開我。”
定遠侯夫人確實顧不上其他,攥著林醉柳衣服的手十分用力,嘴上忽然尖叫似的開口說道“是她,侯爺,是這個小蹄子水性楊花,不是我啊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