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廖鑾的勸說真的有效果了,沒過兩天,司塵就同錢夫人和錢老爺提出了要帶錢小姐去靈山修養的事兒。
錢卿若從出生開始就沒出過遠門,因而錢夫人心裡是十個八個不願意,錢卿若自己聽了卻十分期待,原本不善言談的人,拉著林醉柳就激動地說個沒完。
相比之錢夫人的婦人之仁,錢老爺顯然更考慮現實情況,錢卿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好轉的可能,萬萬不能因為他們一時不捨得就失去了這麼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錢夫人您放心吧,我絕對會把錢姑娘好好保護好的,待她身體好轉就送回來。”司塵看著上首坐著已經流出眼淚來的人已經有些無奈了,只得一而再再而三的發誓。
“對啊,娘,你就放心吧,女兒相信塵公子的為人,他絕對會把我治好的。”錢卿若說著,幾乎立刻要給錢夫人跪下了。
“你這個孩子……”
錢夫人抹抹眼淚,吸了吸鼻涕開口說道:“都說女生外嚮,今兒個我算是知道了,行行行,你且去吧,我不攔著你了。”
等到錢夫人的贊同,眾人都顯得十分開心,離開當天俱都興高采烈的樣子。
因為下一站是新鄴城,因而錢府直接給安排了一輛馬車,才一出大門,林醉柳就看到了興沖沖的季殤。
季殤的年紀是幾人裡最小的,也從來沒這麼熱鬧過,因而在廖鑾說答應了帶著他一起離開以後就一直保持著一個極興奮地狀態。
“廖哥,我準備好了,我們怎麼走?”季殤眼睛很大,此時懵懵懂懂看著廖鑾的樣子顯得極可愛。
“錢小姐不會騎馬,我們架馬車走。”
“嗷,好的。”季殤說著就要上馬,接著整個人的後脖領子就被抓了起來。
“你來駕車。”
季殤:?
他竟然被當成一個小廝來使喚了?季殤不敢置信的看著廖鑾,卻見廖鑾根本理也不理他一下,轉身就上了自己的馬。
一旁門口處,錢夫人還拉著錢卿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久久才放人上了車。
陵嶽城的事情告一段落後,整個城市的百姓看著都活泛多了,一路走著一路都有熱熱鬧鬧的叫賣聲,與前陣子的緊張氣氛大不一樣。
新鄴城離陵嶽城並不算近,然而因為人多,一路走著都十分熱鬧,林醉柳的主要樂趣就在於看著廖鑾壓榨季堯寒。
司塵同季堯寒一起坐在外面,幾人有說有笑的倒也快活。
司塵幫季堯寒牽著馬韁,開口問道:“我還沒問問,這位小兄弟是哪兒的人,師承何人?”
這話問完,就見季堯寒的面色變的有些尷尬,磕磕巴巴的開口說道:“實在抱歉,出門之前家師說過,一旦出島就不能提起師門中事,因而……”
“沒關係沒關係,很多門派的規矩都多得很,本派師傅也不讓在外面提起,我能理解。”
司塵這麼說,季堯寒的面色立刻就變的好多了。
錢卿若身體不好,因而眾人走的並不快,直走了將近八天眾人才到了新鄴城。
同在樺北城時場面相似,因為有武林大會,新鄴城此時也是人山人海熱熱鬧鬧的,幾乎所有的客棧都已經滿員了,幾人從街頭走到街尾,這才找到了一個有空房的客棧。
眾人找到房間收拾好了行李,這才拖著空蕩蕩的肚子下樓來了。
客棧下的大堂裡此時坐滿了人,一桌一桌的都穿著統一的服裝,應該是同出一門一起來參加此次活動的同門師兄弟。
此時眾人都坐在大堂吃著飯,林醉柳和廖鑾一下來就收到了不少眼光。
江湖上不乏武功好的人,因而廖鑾才一出現,打量的眼神兒就一直不少,此時更是有不少人都在暗暗打量著廖鑾。
廖鑾倒是並沒理會這些目光,目不斜視的下樓找了個靠窗的角落坐下了,看著對面因為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場面而變得有些興奮的林醉柳,有些嘲笑似的揉了揉她的頭。
“出息。”
林醉柳倒是不在意這人的揶揄,反正也不掉肉,她只打量了一圈,頗有些疑惑的開口:“燕歸,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這次到底是什麼活動啊,怎麼這麼多人?”
她聲音故意壓低,生怕別人聽見似的,然而四周喝酒吃肉,大喊大叫的聲音不絕於耳,吵鬧的很,廖鑾也沒聽清他到底說了啥。
林醉柳剛想再問一遍,四周忽然傳來了說話聲。
所以客棧酒館兒真的是知道訊息最快的地方。
這次說話聲音頗大的是二人旁邊一桌的幾個大漢,中間還有一個畫著濃妝看著卻十分颯爽的女人。
這女人和同他一桌的男人們一樣面前擺著個大碗,碗裡滿滿的快要溢位來的酒,林醉柳光是看看就覺得咋舌。
“嗬,我說這人真是厲害,挑了人家整個三清幫的幾大高手,聽說他們四院兒的高手有三個到現在都還沒修養過來,這次的活動是別想參加了。”
“那豈不是傷了元氣?三清幫可是個大門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