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其中好幾個都是在殺手榜上極有名的人物,但是人數差距懸殊,如果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想要強攻,他們絕對招架不住。
這也是讓廖鑾十分緊張的跑過來的原因。
“不知諸位貿然來訪,究竟所為何事?”方才用了鞭子那人此時正正站在樹下。
他穿著一身傲然紅衣,三千青絲纏繞著紅色的髮帶,被春風吹著向後飄去,一派灑脫。
“你貿然傷人才是罪大惡極,常淨僧人礙你何事?何必忽然出此毒手,簡直是孽障。”
竟然是女人?
林醉柳挑眉,她從來到新鄴城以後,就沒看到過哪個門派裡有這般強勢的女人的。
“這位是誰啊?”這女人看著上了年紀,莫說是小弟子,就是當長老也綽綽有餘。
“這位前輩叫莫韶雲,好像是莫天的妹妹。我認識她還是因為她是雪劍峰的峰主夫人,這才略有耳聞。”廖鑾輕聲回應。
他對武林中的事也不甚瞭解,雖然較之林醉柳已經綽綽有餘,不過如今來的一群人裡,他也有許多都是生面孔。
如果是司塵來了,估計能如數家珍的說上一輪。他心中暗暗想著,皺了皺眉更認真的抬頭去看。
“雖然是峰主夫人,中年喪夫也挺可憐的,但是她也太胡攪蠻纏莫名其妙了。”她嗤之以鼻了一番,這才又認真的看了起來。
此時氣氛已然有些劍拔弩張了,驚聞閣好像並沒有因為己方人數量少就在氣勢上略輸一截。
反而因為行事不拘小節,說話也從來不留餘地,把那群正道人士氣的吹鬍子瞪眼的。
“哦?家門處有咬人的狗嗷嗷亂吠,還不許人教訓不成。”那紅衣男人說著眯了眯眼睛,“自然是要把人全都打回去,免得看了惹人煩躁。”
“哼!你驚聞閣無惡不作,孽術滔天,竟然還不知在嘴上留留德行,要我說是封消寒他膽小如鼠,不敢出來應戰吧。”見到敵人,賀一道長几乎要失去理智了,說話也是十分張狂。
“三條,你同他們費什麼話,不過是一群雞鳴狗盜之輩罷了,如今既然已經打到門上,我們就讓他們知道知道,驚聞閣不是那麼好惹的。”
“嬌娘,脾氣不要那麼急。”
林醉柳聽著他們的話,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訥訥開口,“果然是封消寒養出來的人,說話都好剛硬。”
有些過於剛硬了,原本還能緩和的局勢,一下讓雙方鎖死了,現在即便就算是不打架,立刻解釋清楚了誤會,林醉柳恐怕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好關係了。
正說著,樹後面揹著林醉柳視線的地方忽然衝出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紫色的勁裝,頭髮長長梳了個馬尾,身手極敏捷。
應該就是方才說話的那個姑娘。
她手中拿著兩把手刺,飛身直接衝到了正前方的賀一道長面前動作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這番動作出人預料,待到賀一道長反應過來之時,人已經攻到近前,他只來得及揮出手裡的拂塵下意識前去格擋。
嘩的一下,拂塵上的獸毛洋洋灑灑掉了些許。
賀一道長難得如此狼狽,況且還是被一個女人出其不意的打成這般,他咬了咬牙,拂塵一甩也很她打了起來。
二人瞬間纏鬥做一團,林醉柳原本想著賀一道長在正派人士中地位挺高,應該是個很厲害的高手才是。
然而沒想到,不知道是這人並不如他想的那般厲害,還是同他打鬥的那個名叫嬌娘的女人十分厲害,兩人竟然真你一招我一式的打了好半天也沒分出個結果。
“我們要不要出去幫忙啊?”她心裡有些糾結,也實在怕驚聞閣不敵,因而拉了拉廖鑾的手開口問道。
“不必。”廖鑾沉吟半晌,“況且就算一會兒出去了,你也不要去,我自己一個人去便罷了。”
“這是為何?”她聲音差點兒沒壓住,眉頭也立刻蹙了起來,“為什麼不讓我一起去?”
她想著廖鑾應該又是打著想要保護她的名頭,限制她的自由。
沒想到他這次倒是十分認真的看著她開口:“一旦幫助了封消寒,在當下就是跟武林正派為敵,一旦找不著兇手他們是絕對不會看得上我的,到時候我希望你能代我出面。”
他要查的事情絕對不止這些,難保不會有什麼事需要這些人的配合,到時候總不能一直用強吧。
這麼一說林醉柳就聽懂了其中竅門,她低頭細想了一下,發現也確實是這樣的道理,因而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上方兩個人還在繼續打鬥著,然而女子畢竟是女子,刺客的招式又是凌厲有餘而內力不足,因而此時驚聞閣那位女殺手已經漸露疲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