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赤裸裸的威脅。
林醉柳惡狠狠的瞪著這個假冒別人的小人,知道多和他說什麼也是無用,此時心思正亂,乾脆就不再跟他說話了。
倒是沒看到過被綁的人自己這麼識相的,那人十分讚許地衝林醉柳點了點頭,這才轉過身又坐回去了。
原本林醉柳同廖鑾兩人商量好過會兒直接去慕雲庭那裡再見面,如今她被人綁了,相信以廖鑾的腦子,應該很快就能察覺到吧?
她可就全靠他了,畢竟……
這屋子他看過了,不僅小,而且竟然連窗子都沒有一個,只有一個容一人過的門,而桌子就擋在門口,桌子旁邊還坐著兩個人。
擺明了是讓她這輩子也別想出去,這陣仗,根本連蒼蠅也飛不進來一個。
“咕——”
林醉柳嘆了口氣,晚上出來的急,根本連飯都沒吃,先下肚子倒是咕咕叫起來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因而她決定先識相點兒,舔著臉對那邊的兩人開口,“喂,你們有吃的嗎?抓人質也不是你們這個抓法,飯也不給我吃一口,餓死了怎麼辦?”
“哈哈。”那人笑了兩聲,“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人質可有可沒有,我們倒是無所謂。”
聽到這話,林醉柳幾乎快要氣炸了,真是油鹽不進的東西,她乾脆也不再說了,看這樣子水也不會給她,她還要保持身體,絕對不能,還沒等人來就垮了。
正做著心理建設呢,她倒是沒想到,綁匪竟然還有心思同人質講笑話,很快她面前就多了幾塊兒點心。
這些小典型看著並不精緻,然而她此時已經餓極了,哪兒顧得上什麼精緻不精緻的,只要能吃就是好東西。
“喂!東西是拿來了,可是你們不給我鬆綁,我要怎麼吃啊?”她揮了揮被綁的死緊的雙手。
說是鬆綁,可能是這些人真的太多疑了,竟然就真的只是給林醉柳鬆了鬆,兩隻手稍微能分開了些,就不再給她鬆了。
“就這麼吃吧,可別想耍什麼小心思,否則你知道的。”
這群人心狠手辣,林醉柳可是領教過的,她萬萬不敢以身試法,只得安安靜靜的吃起了自己的飯。
待吃完再一抬頭,那宋巖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畢竟他現在還是三清幫的長老,可能還要回去主持大局吧。
她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待著,另一邊,找不著林醉柳人的大家都已經快要瘋了。
“你說什麼?你說你是來接小林的?”司塵十分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慕雲庭,“可是方才有一個人說是你派來接她的,她已經和他走了。”
“怎麼會,以往每次來接小兄弟,都是我自己親自前來的,從不假手他人,我怎麼會忽然派人來呢?”
慕雲庭這話一說出口,司塵就知道事情不對勁兒了。他對著慕雲庭伸手抱了抱拳,“失陪一下。”然後轉身就朝著後山去了。
平日裡廖鑾和季堯寒兩個人都是在後山練功的,他一上來進到竹林裡就看到了正在比試的兩個人。
“別打了,阿柳不見了。”他扯著嗓子吼了一句。
下一秒,還在僵持的兩個人立刻停了下來。緊接著,廖鑾像一陣風一樣飄了過來,拽著思辰的衣服就開口,“你說阿柳不見了,怎麼回事?”
司塵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只見廖鑾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壞了。”然後不待二人,轉身就下山去了。
才到客棧,她就一把拽住了店裡的店小二,“今天自稱姓慕,來接一個小夥子的人,你還記得長什麼樣嗎?”
那店小二被他的連番動作嚇了一跳,說話也吭吭巴巴的,“這,這位公子,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行?我做什麼了?”
“我是問你,接走他的人到底長什麼樣?”
店小二對林醉柳還是很有印象的,畢竟眾人在這裡住了這麼久,林醉柳這人又慣出風頭,因而他倒是也印象深刻。
“哦,你是說那位小公子,今天下午的時候,有一個穿著白衣的年輕公子把他接走了。”他皺眉想了一會兒,“他們好像是向東邊去了。”
東邊……
聽到這話,廖鑾立刻就要出門尋找,被趕來的季堯寒急忙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