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又在傻笑什麼呢?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哪裡好?讓師兄對你這麼念念不忘,死心塌地的。”
這可就是人身攻擊了啊,林醉柳警告似的撇了撇嘴,連著瞪了封消寒好幾眼,“我好著呢,是吧燕歸。”最後理也不想理他,轉過頭自己玩兒自己的去了。
她其實當然不是在玩兒,黑市碰見的黑袍人實在很詭異,幾人又都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她現在自然要查一查。
廖鑾十分配合林醉柳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封消寒開口:“你來的晚些,不知道現在新鄴城的情況如何了?”
他出來這麼長時間,最擔心的應該就是新鄴城了,畢竟季堯寒還是頭一次自己一個人獨挑大樑,他雖然對他充滿信心,但是依舊怕他做事忙起來焦頭爛額。
“不太清楚,我並沒有進城。”封消寒搖了搖頭,“不過聽說應該還可以,雖然近來有許多幫派都十分躁動,不過他的安撫做的好像還不錯。”
他擔心的就是這件事兒,二人出來的時候,正是有不少幫派集體到盟主府起義的時候,當時季堯寒看著就焦頭爛額的。
沒想到現在才這麼短的時間,他竟然就能自己擺平這件事了。
不得了啊。
“那你覺得近期發生的事情都是誰做的,上次陷害驚聞閣的人已經找到了,就一直在引導輿論的賀一道長。”
“我從上次這群人一起圍攻驚聞閣總部的時候大概就猜到了,這人為了抹黑驚聞閣簡直無所不用其極,我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的,所以也去查探了一番。”
封消寒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讓人有些不太好接受的事情,神神秘秘的看著廖鑾開口道:“你猜我查到了什麼?”
他一句話堵在嗓子眼兒,幾乎立刻就要忍不住劇透了,似乎是篤定了廖鑾並不能猜到正確答案,沒想到廖鑾還沒回答,一旁的林醉柳就涼涼的插嘴:“不會是上次你給我們拿來的紙條上寫的那個幫派吧。”
“你怎麼知道?”他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林醉柳背對著他那個有些清秀好看的身影,一瞬間有點兒被吸引了視線。
直到林醉嗤笑了一聲,嫌棄的開口:“這有什麼難猜的,江湖事江湖了,難不成還能是皇上做的不成?”
這話倒是讓封消寒砸了咂嘴,嘴裡嘀咕著“也不是不可能啊”之類的話。
他平日裡怎麼損林醉柳其實都是鬧著玩的,說她一無是處也並不是真的一無是處,事實上他不僅覺得林醉柳的確長得明豔好看又十分能幹,還十分欣賞她。
從……卓挽離開以後,他還從來沒有過一種覺得那個女孩子能像她一樣,獨立有想法,且能不蹲的充實自己,讓自己的作用變的越發重要過。
林醉柳,果然是有讓他師兄喜歡的原因的吧。
他發了會兒愣,聽見廖鑾又開口問了他幾個問題,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近來發生的事,交換著自己的思路,安靜的房間裡卻忽然傳來一陣林醉柳的驚呼聲:“找到了。”
她一直在做什麼,廖鑾和封消寒兩個大概還是知道的,因而聽見她說找到了全都有些興奮地湊過來。
“什麼東西?”封消寒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問。
“彆著急,彆著急,讓我來給你們講講。”一到自己擅長的領域,林醉柳立刻變成了一個嘚瑟精,她先是清了清嗓子,接著笑眯眯的開口道:“你們啊,真是孤陋寡聞,這種簡單的東西都不知道是什麼。”
她邊說邊嘖嘴,一幅很看不上廖鑾和封消寒的樣子。
封消寒本來就已經很好奇了,本來就一直眼巴巴的等著呢,這會兒見這人不但不說還得了便宜賣乖,頓時沒好氣的懟她。
“喂!你說不說了,囉囉嗦嗦。”還有,是誰剛才翻書翻了一個時辰找這個的,現在找著了就開始嘚瑟起來了。
然而他還待再說,一旁安靜看著林醉柳嘴角帶笑的廖鑾忽然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封……”
大概是要叫封消寒的名字的,封消寒看出了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人心裡的想法,認輸似的擺了擺手:“得,我惹不起您兩位,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