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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剿匪

如今這樣的時日,江湖朝廷人人自危,想來也是沒人有心思來管這些個閒事的,所以祁敬珩最開始只覺得,也許是當地的百姓實在不堪其擾,最後才一把火燒了這土匪窩。

廖鑾是在當天晚上突然起來的心思去做的,除卻林醉柳和祁敬玄之外,自然也沒人知道他去過了。

因而此時祁敬珩面色略有些陰沉,沉吟了半晌,忽然看到一旁文官佇列裡有人舉起了自己的玉笏。

這人正是御史官,這人兩朝老臣,祁敬珩允了這人開口,他這才走到大殿中間,先是十分恭謹的行了個禮。

接著他才開口說道:“回皇上,如今民間已經自發剿匪了,若是朝廷還不付諸行動的話,臣以為,很容易遭到民間的不滿和反抗。”

治理國家最怕的就是朝廷和官府不作為,亦或是皇帝苛捐雜稅。

如今江湖上下,各處都有那些窮兇極惡的土匪,這下倒是難辦了,當務之急就是迅速派人去解決匪患。

這會兒堂上眾人大多都已經意識到此事的嚴肅之處了,正議論紛紛,不知所謂之時,一旁在朝上旁聽的祁敬玄忽然向前,走到了大殿中央。

“皇兄!皇弟知道京郊的土匪到底是誰剿滅的。”他話說的突然,絲毫枉顧了朝堂之上的規矩。

然而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又實在解決了大家的問題,因而祁敬珩根本來不及訓斥他,直接開口問道:“哦?你知道?是何人所為?”

廖鑾本不欲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是他做的,畢竟說來他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衝向敵營,想來確實有些不經思考。

不過也怪他,他並沒有想到提前會有這麼多事兒發生,因此也並沒提前跟祁敬玄通氣,此時再要叫他,顯然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他只好有些無語的看著祁敬玄獻寶似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祁敬珩,然後得意洋洋的開口說道:“有如此本事能夠讓土匪窩一下沒了的,當然只有我們鎮南王了。”

他說著,似乎是想到廖鑾到底是為什麼去剿滅那群土匪,臉上有些微微泛紅,清了清嗓子才接著開口:“鎮南王心繫家國百姓,又見京中匪患猖狂,這才憑藉一己之力直接掀翻了京中匪患,這件事兒大家應該要知道才是。”

果然,聽到祁敬玄這句話,眾人面上的面色都微微有異,視線若有似無的瞟向站在一旁角落裡安靜聽著的廖鑾。

這些視線中含著探究,還帶著點兒驚歎和遲疑,廖鑾的五感較旁人都強烈一點,因而在這些視線中,他十分敏感的捕捉到了一個十分警惕的視線。

他有些疑惑,畢竟這件事兒說來說去算是好事兒,這樣的眼光卻不論如何也不應該出現在此處。

他順著自己感知的方向看過去,當下便看到了正一臉若無其事輕輕垂頭站著的高延之。

這人如今已經成了左丞相,同右丞相兩個一人佔據一處,如兩棵立挺的松樹,也時刻昭示著北環國的強盛。

不過,想來整個朝廷上下,大概也就只有高延之能拿這種毫不掩飾的惡意眼光看他了。

想到這兒,廖鑾只覺得這人越發的奇怪了,不過他向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因而即便心中愈加疑惑高延之的所作所為,卻依舊沒多理會。

有什麼事兒都能早朝結束以後再說,此時他不欲多引人注目。

“竟然是燕歸做的?”祁敬珩的表情似乎也有些意外,他轉頭看向廖鑾,見他依舊是那麼一臉淡然的坐著,心下確定大概就是他了。

因為如若不是廖鑾的功勞,以他的性子,絕不會兀自居功,更不會把別人做的事情加註到自己身上。

況且祁敬玄雖然向來尊重廖鑾,卻也從來沒在朝堂之中為他多說過一句話,兩人只是相熟罷了。

想來倆人說的事情大概都是事實,祁敬珩原本想的就是派遣廖鑾去,可是雖然廖鑾不知道,現如今,已經有不少文官大臣向他進諫,說他過於倚仗廖鑾。

朝廷中武官多,可俱都以廖鑾為首,大概是因為廖鑾戰功赫赫,戰績斐然,因而這些武官要麼就是同他是同僚,否則就是極為崇拜廖鑾。

擁有這樣殊榮的廖鑾,在這些文官大臣看來,已經嚴重影響到了祁氏的皇權。

所以說,雖然廖鑾和祁敬珩之間的感情堪比金堅,祁敬珩對廖鑾的信任又非同尋常,這是他們君臣之間相處之道。

可是在別人眼裡,他們這樣的行為是不正確的,廖鑾這樣的行為,就是蔑視皇權,更有甚者,施用陰謀論,說廖鑾心懷陰謀,居心叵測。

他如今的行為就是在收斂民心,順便緊握兵權,取得各種武將的忠心,最終就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皇位也就唾手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