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廖鑾雙眼的眼神如同寒冰一樣,直直的射向了慌不擇路的林醉璐。
“我想你在說這些之前,還是應該先學會什麼叫做自重。”
“畢竟是還未出閣的小姐,這樣膽大包天的同外男說這種話,實在絕非一個正經貴女所為,簡直比青樓的藝妓還不如。”
轟的一聲,林醉璐覺得自己腦袋裡有一根弦兒都要崩了,“你,你竟然拿我跟青樓的藝妓相比?”她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然而廖鑾依舊還是第一次見她那樣,面無表情,似乎她所有事情都引不來他一絲的關心。
她好像忽然就死心了,這樣無所顧忌的喜歡一個男人,現在看來好像挺沒意思的,這道理她已經明白了,可是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不控制了吧,這個人她得不到,別的女人也別想得到,她一定要把這些全都毀了。
林醉璐眼睛裡的怨毒一閃而過,然而此時的廖鑾根本連看也懶得看她一眼,所以自然也就錯過了她的表情。
兩個人就像是兩座雕塑一樣僵在了此處,好在那個家丁不敢把鎮南王吩咐下來的事情當耳旁風,很快林醉柳便收拾了東西到了侯府門口。
“燕歸,你來了。”
她率先打破了這一方天地的寧靜,廖鑾聽到她的聲音,也才把頭轉到她這邊。
“出來了,我們走吧。”他已經被林醉璐搞得有些煩了,此時更是懶得應酬定遠侯府這群牛鬼蛇神們,乾脆也不理會,只跟林醉柳開口說話。
然而他地位高,不打招呼自然沒人敢找他的茬兒,可是他那位老丈人,定遠侯遲來出門,第一句話就是笑眯眯的對廖鑾道:“王爺竟然過來了。”
這定遠侯府他誰都能不理會,只是這定遠侯,他卻不能真的假裝看不見,一是因為定遠侯是林醉柳的親生父親,二就是因為他的地位也不允許自己這樣對待他。
他畢竟還是要給他三分面子的。
“恭賀定遠侯。”他回身抱拳,輕聲開口,定遠侯如今看著意氣風發的,彷彿整個人都年輕了不少,此時站在定遠侯夫人身邊,兩個人的差距竟然大了不少。
“這等小事兒,說來實在慚愧擔不得鎮南王的一聲恭賀。”他此番不過是家裡的一個小妾懷了孩子而已。
若不是因為想得到林醉柳的原諒,他根本是連叫也不想叫林醉柳的,更不用說讓廖鑾也知道這件事情了,那也太丟人了。
他被廖鑾恭賀的臉色有些發紅,顯見著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在此時天色昏暗,再加上定遠侯本來就是個武將,面板髮黑,也將將能掩蓋一些他面上的紅。
“既如此,此時天色不早了,那小婿就先行回去了。”
待得了定遠侯的允許,廖鑾便直接一把把林醉柳扶到了自己的坐騎背上,一揮馬鞭離開了。
可能母女連心這句話是真的吧,反正定遠侯府送行的眾人全都回了屋內,定遠侯夫人還是敏感的察覺到了林醉璐的神色不對。
她心裡還是擔心這個女兒的,畢竟她現在統共也就有一個女兒罷了,心裡還是覺得嬌貴的很。
“璐兒,你這是怎麼了?可是有誰不長眼睛惹你了?跟娘說說,讓娘幫你出出氣。”
林醉璐隔了這麼長時間又聽到她娘這麼溫柔的跟她說話,只覺得鼻腔都有些發酸。
“你不是不疼女兒了嗎?我不用你關心。”
“胡說,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麼能不疼你?你當我真是想和那林醉柳虛與委蛇不成?她現在風頭正盛,我們和她強行不和是沒有好結果的,還不如先順著她,到時候她疏於防備……”
定遠侯夫人的話沒說完,然而林醉璐已然聽明白了,她的雙眼瞬間就有些發亮,對著定遠侯夫人點了點頭。
“娘,還是你聰明,這小蹄子現在不知道為什麼難搞的很,我已經很多次被她氣著了,竟然不會讓她有什麼好結果。”
“你有這想法就對了,可千萬不能如了別人的願,不能跟你那個三嬸兒似的,眼皮子短淺的很,聽見沒有?”
“你放心吧,娘,女兒心裡有數。”
這邊兩個人心眼兒已經壞透了,那邊廂林醉柳只覺得自己屁股都要被顛爛了。
“你下次騎馬的時候能不能慢一點?我真的快要被你顛死了。”
廖鑾嗤嗤發笑,伸手揉了揉林醉柳已經亂成了一窩草似的頭髮。
“我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