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醉柳只覺得自己要起雞皮疙瘩了,她一臉蒙圈的看著廖鑾,“幹嘛這麼看著我?快點兒把我放下來,要吃晚飯了,我……”
“沒什麼,為夫只是覺得,自己大概是不夠勤快。”廖鑾開口說著,抱著林醉柳直接回了裡屋。
“什麼勤奮?”
林醉柳開始還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然而等到他將自己毫不留情的扔到了床上以後,她這才好像有點兒明白了他的意思。
林醉柳的臉色變得有點兒紅,她清了清嗓子,十分正經的開口道:“我要吃晚飯,我餓了。”
“不行,我還是應該努努力,這樣我們的兒子才能早點出生。”
說著,廖鑾伸手一把拉了床簾,很快林醉柳就沒什麼反抗的力氣了。
這一鬧就是一晚上,林醉柳也根本沒來得及吃晚飯,第二天上午被餓醒的時候,腦袋裡還是在罵廖鑾。
好在廖鑾今天有事兒,已經早早離開了王府,林醉柳看不見他,心情總歸是好了點兒,大剌剌的吃了一頓飯,就看到觀言回來了。
他應該是得了林醉柳的指令以後就一直在用心查著的,因而此時已經得到了結果,林醉柳倒是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利索。
“已經知道了嗎?”她雙眼亮晶晶的,等著觀言開口問道。
觀言點了點頭,開口把他得到的訊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林醉柳,只沒想到,林醉柳腦袋裡琢磨著的劇情,竟然跟這個意外相似。
從開始林醉柳確定是這份補藥的問題以後,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她這個大娘,應該和這個江湖郎中也有合作的。
事實果然如此,這個江湖郎中雖然最開始只是一個普通的郎中而已,可是在定遠侯府幫忙了這麼多年,多少也有了些熟人。
再加上定遠侯夫人是當家主母,兩個人的關係自然就慢慢變得熟悉了起來,人一從沒錢變得有錢以後,就會變得越發貪得無厭。
而定遠侯夫人就是因為有太多問題和事情,那些陰司東西不能讓定遠侯知道,便就只能自己偷偷摸摸的,花銀子和那個郎中合作了。
關鍵是這郎中還頗得定遠侯的信任,這樣一來,侯府眾人的病症基本上就已經掌握在了定遠侯夫人的手裡。
要不說,這定遠侯夫人還真是好算計,果然是一慣在後宅裡面活的如魚得水的。
“你這次查的非常好,不過現在我們也沒有證據,即便知道了前因後果也沒有辦法讓父親懲治她這個毛病,所以還是要從長計議才好。”
“並非如此。”
她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觀言竟然忽然開口反駁她,林醉柳抬起頭,觀言還是一如既往。
“屬下談查到,王妃的……大娘,身邊的丫鬟同那位郎中二人有……”
林醉柳原本豎起耳朵聽著他講話,沒想到他說著說著忽然停下了話茬兒,就有些疑惑的抬頭看著他。
這一抬頭可不得了,觀言整張臉都通紅通紅的,一直紅到了耳根兒,看起來純情極了。
林醉柳心下好笑,一下也明白過來了,他說的江湖郎中和丫鬟之間到底是什麼事兒了,可她依舊是假裝毫不知情的模樣,看著觀言開口問道:“怎麼不說了,到底有什麼?”
她這樣裝作若無其事的問,觀言只覺得更加不好意思了,他吭吭哧哧了好半天,似乎是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解釋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
最後,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就是私,私相授受。”
“哈哈哈哈哈……”林醉柳只覺得他的反應頗為有趣,哈哈大笑了好一會兒,最後才回歸正題,“沒想到大娘她陰溝裡翻船,自己的丫鬟自己都管不好。”
林醉柳開心了不少,她一下站起身,朗聲開口:“好,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如就從她那個丫鬟開始,慢慢來。”
當天下午,林醉柳就給定遠侯府的三夫人送了信,讓她多多注意定遠侯夫人身邊的那個丫頭,三夫人不愧是會韜光養晦的人,很快就來了訊息。
這丫鬟並不是個見利忘義的下人,開始三夫人允諾的錢財她也並沒接受,然而雖然如此,但是定遠侯夫人並不是個能籠絡身邊僕人的。
她對待犯錯誤的僕人是十分苛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