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本就難尋,況且先皇現在焦慮攻心,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倒也想靜下心好好分析一番那書會在何處,不過是有心無力罷了。
“咳咳……皇上,這一大早,封將軍與連閣主人呢?”廖鑾撐著虛弱的身子緩緩走了進來,他還在不停地咳嗽。
“王爺的身子怎麼樣了!?”看到廖鑾醒了,先皇甚是欣喜。
“沒什麼大礙了,稍作休息便是。”廖鑾回道,心裡仍是疑惑那兩位的去向。
“連庚主和封將軍,一大早便帶著元宮青雀去了象鼻山。”先皇淡淡的說到。
廖鑾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以他常年跟西鳴打交道的驚豔來看,那象鼻山絕非善地,恐怕那三人是凶多吉少了。
“而朕則留在這西鳴殿,尋找那書的下落!”看著廖鑾那擰成一團的眉頭,先皇繼續說道。
“書?”廖鑾心裡更是犯了疑惑了,自己不過只是昏迷了幾日,怎麼感覺醒來聽不懂先皇說的話了。
聽到廖鑾的語氣,先皇才恍然想起來,廖鑾還不知道此事。
於是便一五一十,將那連庚想出來的法子,那西鳴邊界挪移之法,以及元宮青雀說的話,和這本神秘的書,告訴了廖鑾。
廖鑾心中一邊聽,也一邊暗自開始思索分析。
這書設計到西鳴邊界挪移之法,必定是極其重要的。
況且從元宮青雀口中得知,此書,西鳴王是隻會傳給下一個最有可能成為西鳴王的人。
眼下漫無目的的大規模搜尋,倒還不如先找不著誰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一個西鳴王的人。
不過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那人想必也早死於北環的屠刀之下了。
一邊想著,廖鑾一邊對先皇說了自己的看法。
“王爺說得對,只是西鳴皇室,如今除了元宮青雀,再無他人。”
先皇輕輕搖了搖頭。
“臣以為,”廖鑾似是想到了什麼方法,“我們可以多問些元宮青雀,說來是西鳴和北環,但王位沿襲估摸差別不大。”
“此話怎講?”先皇很是關注。
“既然西鳴王的寢宮與書房,乃至大殿都已徹底搜尋,無果而終。”
“那就說明這書,已經在某位皇子那了!”
廖鑾篤定的說。
“可這皇子,我們並不知道是哪位,這不是又繞回到一開始了?”先皇語氣很是無奈。
“一開始,我們要找的是這位皇子的寢宮,而現在,我們要先確定,這皇子是誰!”
廖鑾的雙目,炯炯有神,言語竟有幾分激動。
但凡是涉及到王位沿襲,西鳴的各位皇子必然是有些明爭暗鬥的舉動,想必那西鳴公主應該也略知一二。
而廖鑾便是想從這略知一二中,獲取些有用的資訊。
“那便不再搜尋了,等他們三人回來。”先皇立馬明白了廖鑾話裡的意思,與其像無頭蒼蠅一般,倒不如先找準方向。
而此刻的三人,卻待在象鼻山,沒了法子。
接近正午了,溫度本該回升一點,可象鼻山卻因為那些高高大大的樹木庇佑,竟有著和早晨一樣的清爽感覺。
若不是這番折騰,象鼻山說不定是很好的避暑勝地呢。
一旁的連庚一直在吹笛子,看起來很乏。
而封消寒與元宮青雀二人也不曾放下過警惕。
事情,好像越來越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