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白老見笑了。柳兒這第一次來烏鎮,路上我照顧不周全,受了些風寒。我先帶柳兒回去,明日再帶她到白老府上!”
廖鑾瞬間便明白了林醉柳的意思,順勢輕輕地攬過她,說道。
“也罷也罷,這女人家受了風寒可當真是不好受,快回去吧,明日我備上好酒好菜,等你們二位!”
白老表示理解,並禮貌的站起來送客。
到了客棧,一坐在床邊,林醉柳立馬恢復了精神。
廖鑾倒是不放開她,還是攬在懷裡。
林醉柳試著掙了掙,廖鑾反倒抱得更緊了,林醉柳只得放棄。
“方才,柳兒可是有想法了?”廖鑾問到。
“倒也不是,只不過我在北環與那白老有交集,你不是知道嘛,”林醉柳看了廖鑾一眼,發現他正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
“在北環時,我的身份在白老眼裡,可是連庚都要親自去請他,都要對我敬畏三分的。”
“況且那白老三番兩次追問孟郊塵一事,我閉口不答,他竟覺得我對那孟郊塵有意?”說到這個事兒,林醉柳那最後的問句差點失聲。
廖鑾倒是聽得起勁兒了,“然後呢?”
“然後就是你我二人喬裝一番來到這烏鎮……若換做你是白老,難道不會對這二人的身份起疑心嗎?”林醉柳認真的推測完,反問到。
“柳兒,你這有時候,大大咧咧的,這會兒考慮的倒是細緻……”廖鑾一邊說著,一邊大腦也是飛速運轉。
柳兒分析的都對。
這能讓驚聞閣閣主都敬畏三分的女人,怎麼會跟著一個看起來一身窮酸樣兒的相公平白無故跑到烏鎮來?
但轉念一想,那白老,更是奇怪!
明明是精通易容術之人,若是他想,便能憑藉著這一技之長腰纏萬貫。為何要裝作無錢,去那錢莊借鉅款銀兩呢?
這白老,想必不簡單啊!
翌日。
“快坐快坐,林姑娘才是筆墨大家啊。”
廖鑾和林醉柳一進門,那白老就一個勁兒的奉承道。
“老夫這字畫,收集倒是收集了不少,不過老夫自己的字畫,就不拿出來班門弄斧了。”
白老取了好些字畫,一張一張的攤開。
“這張……”廖鑾倒是拎出來一張細細檢視著。
“都是老夫平日裡認識的朋友贈送的,你手裡這張也是,哪位名家的老夫也記不清楚了。”白老笑著講解道。
林醉柳欣賞不來,但是也裝作一臉陶醉的表情,一邊點著頭一邊慢慢的看。
“不知林姑娘此行前來烏鎮所謂何事?”白老才想起來這個問題。
真就這麼巧,歪打正著,白老可就住在這烏鎮啊。
“倒也沒什麼事,我不是在找人嗎,我自己,自然也得出份力不是?雖然相公與連閣主是生死之交,我也不能太任性啊。”
林醉柳輕笑著笑,順帶著,就把那連庚的事也暗中解釋了。
生死之交?
聞言,白老卻是不經意的挑了挑眉。
有趣。
“那你們夫妻兩人打算在這烏鎮呆幾天?”白老問到。
林醉柳正在思索怎麼回答,廖鑾已經開了口。
“不多,找上幾日沒結果便回。”
林醉柳只得跟著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