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鑾想了會,走到門邊將那門緩緩推開一個細縫,輕咳了幾聲。
不遠處的封消寒,趕忙溜進屋裡來。
“可有什麼情況了?”封消寒壓著聲音問,他還是白天那副黑衣人的模樣。
原來白天封消寒和孟郊塵回宮後,他便匆匆支開孟郊塵,去找了廖鑾,說了此事。
而廖鑾便順便讓封消寒晚上在這婚房邊上守著,防著太后身邊的那些個丫鬟太監偷聽。
沒想到沒見著太后的丫鬟、太監,倒是出了這檔子事兒。
“有人給淡晴宣下了那藥。”廖鑾也壓低聲音說到,想了想沒有還是沒有提太后。
身後床上的淡晴宣,已是開始喊熱了……
封消寒倒是皺起了眉頭,“那怎麼辦?”
著實棘手,這時又不能問太醫院要解藥,若是太后知道了,必然會震怒的。
“需要你幫忙了,兄弟。”廖鑾重重拍了下封消寒的肩膀。
聽著廖鑾的語氣,封消寒心裡覺得不大妙。
“我們對換下外面的衣裳,你在這守著,我去尋解藥。”廖鑾一邊說著,已經是開始解衣服了。
“為何不能我去尋藥?”封消寒不大樂意。
“這宮裡,你有我熟?”廖鑾輕笑了下。
哪條路有護衛,他都清清楚楚,行動起來,可比封消寒快多了。
封消寒無語,便只好也解開了衣衫。
兩人倒是迅速,不一會兒,便換裝完成了。
而這邊的淡晴宣已是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倒是不再漸漸地不再動彈,沒了動靜。
太后不僅下了那藥,竟還加了軟骨散進去。
淡晴宣身上無比燥熱,難受,卻是渾身像癱了一般,動彈不得。
她難受的窒息,快要哭出來。
沒想到這人生第一次穿婚服,竟是這樣的狀態,封消寒送走廖鑾,心裡暗暗嘆了聲氣。
“廖鑾……你這個……狗東西”淡晴宣心煩意亂,只覺得自己好似落了懸崖,在無盡的下墜。
封消寒實在看不下去,便走過去,扯過旁邊的被子,想要給淡晴宣蓋上。
而當他的視線掃過淡晴宣的手腕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個手鍊……
澄透的水晶材質,微微泛著淡紫色的光……
是章挽的手鍊!
封消寒的眼神,陡然犀利。
這淡晴宣,不是南疆的人麼?為何章挽的手鍊會在她這裡。
而她又是如此巧合的,出現在廖鑾身邊。
他開始細細地觀察這淡晴宣,長得倒是頗有幾分姿色,不過與章挽相比,還是差遠了。
“你來北環,到底是什麼目的啊……”封消寒聲音很輕,彷彿是在自言自語。
“求求你……救我……”淡晴宣終究是忍不住那份,不是疼的痛苦,眼角流出淚來。
屈辱,憤恨,燥熱,悸動……
無數種感受交織纏繞,快要將她徹徹底底地淹沒。
聽得她嫵媚又略帶哭腔的聲音,封消寒登時心裡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