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這姑娘?”連庚還是覺得,這眼前的白老,是不是對這姑娘太上心了些。
從白老進宮後,連庚心裡固然對白老的行為有諸多懷疑,可是今日,驚聞閣是否失手傷了白老重要的人,連庚還是想搞清楚的。
“這姑娘是……是我師傅。”孟郊塵猶豫了一下,冷冷地回答道。
師傅?
白老的師傅……竟是這麼年輕的麼。
不過想了想,這姑娘方才帶著林醉柳的易容臉來到這驚聞閣,自己倒是絲毫沒看出來奇怪。
術業有專攻,看來這哪一行,都不能以年齡論輩分。
連庚緩過神兒來,孟郊塵早就帶著木惋惜離開了。
“我沒事……”木惋惜說著,聲音確實有氣無力。
她勉勉強強還能走路,孟郊塵怕她暈倒,便拉著她,強制讓木惋惜走路,也好保持清醒。
“無緣無故的,你為何要去招惹驚聞閣,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地方!”孟郊塵很是生氣。
他氣,木惋惜找驚聞閣有事,為何不來找自己幫忙,她明明知道自己白老這層身份上,和驚聞閣閣主是交情不錯的。
木惋惜卻只是傻傻地笑了起來。
孟郊塵眼眸陰鬱,只是不說話,拉著她往宮裡走。
一拉起木惋惜的手,孟郊塵竟是看見了她手腕上帶的那手鍊。
剎那間,孟郊塵似乎有些明白,木惋惜為何來這驚聞閣了。
“這東西,不是宣妃娘娘的嗎?”孟郊塵抓起了她的手臂,冷冷地問到。
“是……”木惋惜只覺得自己腦袋沉沉的,想趕緊跟孟郊塵說清楚,卻又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連說話都很費力。
孟郊塵看她這樣子,心一橫,直接攔腰抱起,把木惋惜扛在了肩上。
他不過一句話沒交代,這淡晴宣,居然就這樣動了自己的人!
孟郊塵這臉上的寒意,又增添了幾分。
“讓連閣主看笑話了。”
林醉柳心裡有些生氣,可是細細想來,惋惜卻是一點都不佔理兒。
確實是她自己易容來,騙的可是驚聞閣啊!
“無妨無妨,既然是王妃的朋友,老夫自然不會追究。”連庚笑著說,封消寒卻是不吭聲。
“如今的情況連閣主也看到了,我得趕快回去,給她解毒才是。”林醉柳說完便準備離開,不想再多留。
“至於安太醫的事,改天我再親自上門,和連閣主細細商議。”
語罷,林醉柳便起身,準備朝外面走去。
“留步!”連庚倒是忽然叫住了林醉柳。
林醉柳頓了頓步子,轉身,開口道:
“連閣主,還有何事?”
“王妃最近可有感到頭暈?失眠?”連庚竟是對這絕世名醫林醉柳,問起了這種問題。
聞言,林醉柳皺了皺眉。
這幾日她一直在不捨晝夜地為廖鑾奔波,又加上了得尋找孟郊塵需要的那幾味藥,若非是說頭暈,倒還真的有點。
但是若說起失眠的話,就罷了,這日日操勞,到了該是睡覺的時間,林醉柳差不多是沾床就睡。
不過林醉柳自己心裡清楚,不過是過於疲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