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姓安。”安太醫倒是冷不丁,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安爺爺好。”不愧是紅樓的頂牌,稱呼起人兒來,花魁的嘴可是甜的很。
“您老人家,原來姓安啊?為何以前陸某頻頻發問,都不願告訴陸某呢?”陸千厲聽完安太醫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倒是忽然變了表情。
“有時終須有,無時莫強求!老夫那時不告訴陸大人,這其中自然有老夫自己的道理。況且今日,陸大人不也親口聽老夫說了嗎?”
“人生在世,不過是一尊軀殼在世,這姓名,又有什麼重要的?”
安太醫緩緩開口,反問道陸千厲。
陸千厲嘆了口氣,這等東西,他可是理論不動。
見他不說話,安太醫便又開口了。
“老夫姓安,此前在宮中服侍先皇,約莫呆了十幾年,之後老了,倒想隱居了,於是便辭官歸鄉,落得個清淨的生活。”
“安太醫!?”陸千厲一怔。
這個姓,這詭異的醫術……
他早該想到的。
他坐做這錦衣衛,也有十三四年了,當初宮裡的安太醫,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啊!
那時候的先皇甚至誇大其詞地說,有安太醫在,即便是斷了胳膊短了腿,這心裡面也不害怕。
“安太醫今日特意來看我陸某的堂妹,所為何事啊?”陸千厲問著。
“老夫如今已經不在宮裡了,倒也不必稱呼老夫為太醫。”
安太醫淡淡地笑著,倒是不著急回答陸千厲的問題。
“不知陸大人,可曾聽說過雙生花?”安太醫開口問道。
陸千厲忽然覺得氣氛似乎變得有些奇怪。
這心裡,隱隱約約,總有些不好的感覺。
“未曾聽過。”陸千厲回答。
雖然感覺不大妙,可是這雙生花,自己當真沒有聽過是個什麼東西。
安太醫淡淡一笑,用力地揮了下胳膊。
那灰白色的大袖衫一拂而過,險些擦到陸千厲的臉。
一旁的花魁,也很是驚訝這安太醫奇異的舉動。
末了,兩人定睛一看,竟是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
眼前,竟是出現了兩個……兩個安太醫!
除了表情和眼神,衣著,身高,相貌,根本分不出來!
“障眼法?”陸千厲挑了挑眉頭。
“這位是,老夫的弟弟,老夫自幼便喪失父母,與弟弟相依為命。”
“幸而父親臨走前將我們兄弟二人託付於一位曠世高人撫養,那位高人膝下沒有兒女,倒是想著教我們兄弟倆些東西,也好傳承衣缽。”
“不過那曠世高人有原則,就是隻能教一個人,那時弟弟膽小,不願受教,老夫便同意了。”
“沒曾想功成的最後一天,老夫最後一步太過心急,竟是誤傷了弟弟……弟弟那時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