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得好好想象了,此前是因為紅樓有迷藥,用尋常情蠱去迷惑男子,其實是紅樓的慣用伎倆罷了,之後那藥用完了,也沒人知道藥方,藥引……”
“從此之後,便再也沒有人用過情蠱了,至於先前與花魁一起被種下情蠱的男子是哪幾位,著實得讓花魁好好思索一番。”
她想了想,還是開口,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聞言,陸千厲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難不成,要長久地受著情蠱的折磨嗎,況且這另一半,還不是自己真正喜歡的女子,未免也太窩囊了些!
但是一旁的林醉柳,聽完花魁說話,倒是有了些別的想法。
先前種過好幾次蠱毒的身子……
“其實,倒也不能直接說紅樓現在沒有密藥了……”林醉柳開口。
“王妃這是何意,難不成不相信我方才說的話?”花魁也問著。
“對陸大人來說,你的血,此刻倒是最好的藥。”林醉柳一臉平靜地看著花魁說道。
花魁卻是被嚇得一愣。
這為何,這麼多地方需要自己的血……
陸千厲聽完也皺了眉頭,開口:“這種時候,王妃就不要嚇家妹了。”
林醉柳看見陸千厲的反應,只覺得可笑。
這種時候了,居然還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難不成陸大人忘了,除了王妃之外,我這北環第一名醫的身份?”林醉柳反問道,輕傲的語氣,聽起來卻叫人厭惡不起來。
陸千厲表情微動,還是沒有說話。
“那不然,陸大人來說說,同樣被種下情蠱,為何你次次那般痛苦,而我,次次都相安無事?”
林醉柳再次開口,點出重點。
這情蠱是兩個人,才能被種下的,林醉柳從中了情蠱到現在,確實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想來便是那時中的蠱毒,後來又治癒,身子裡,倒是留存了些許藥性。
這樣一想,花魁的血,多多少少定是對陸千厲身上的情蠱,有壓制作用的。
陸千厲反應過來,竟是已經看到,花魁用銀簪刺破了無名指的指腹,那一滴滴血,正往個酒杯裡滴落。
“不必過多,一天一小杯應該就夠了,生血引多了,對身子是不大好的。”林醉柳看著眼前這一幕,只是淡淡地說著。
“住手!”陸千厲急急地衝過去,卻是被花魁用另一隻胳膊費了勁兒的攔著。
“哥哥!”花魁也著急地喊著。
“與其讓安太醫奪取,還不如把花魁的血,拿來壓制哥哥的情蠱……”
說這話時,花魁的眸子裡,有著閃爍不定的淚光。
她很害怕,害怕宣太醫,害怕陸千厲發現,其實那些案件背後牽扯的東西很複雜,自己身上不乾淨也脫不了干係……
陸千厲的信任,常常讓花魁心中感到內疚,可是也無可奈何。
甚至她心裡有一個聲音,是想借著這個信任,將錯就錯,就這樣洗白下去,尤其是方才廖鑾說了那一席話,更是讓花魁信心憑增。
陸千厲聽了後,顫抖著放了手。
“傻姑娘,說什麼胡話,哥哥定不會讓安太醫傷你分毫的!”
言語之間,那桌上的小杯子也滴滿了血,陸千厲趕忙扯下袖子上的一塊布,給花魁止血,隨後一臉哀傷地看著那一小杯生血,端起來,一飲而盡。
倒還挺感人。
林醉柳看著這兩個人,淡淡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