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碰不得武功,不就成了廢人一個嗎……
翌日,剛剛過了早膳的時間,木惋惜便登門來找淡晴宣了。
“宣妃娘娘?”
她站在宣妃殿外,有禮貌地行禮。
“何事?”淡晴宣聽得丫頭說,是木惋惜來找自己時,倒是一臉驚訝。
這皇后的朋友,什麼時候也要來跟自己套套近乎了?
不過她還是宣木惋惜見面了。
“聽聞宣妃娘娘的釀酒術在南疆可是數一數二的,不知宣妃娘娘這酒,可賣?”木惋惜毫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那日她問了林醉柳很久,如何才能確保孟郊塵這病,徹底根治。
林醉柳說,氣血虛寒是要長期調理的一個過程,不可能十天八天的就一下子回春了,治好了。
她說,若是想確保,倒是可以試試,平日裡沒事的時候,給孟郊塵喝上一些烈酒,不能多飲,但這酒,一定要烈。
木惋惜很認真地聽完,她實在不忍心,就這樣一步步看著孟郊塵變成林醉柳口中所說的那個樣子,不得習武……
於是那天下午,木惋惜跑遍了北環城,問了北環城中關於釀酒這塊,幾位高人師傅。
正當她確定了一位師傅,在談攏價錢時,那師傅卻偶然提起了宣妃。
那師傅說,聽聞宣妃是南疆第一釀酒師,況且這南疆的酒麼,本來就比北環的要濃烈上好幾分。
聽完這句話,木惋惜便立刻告別了那師傅,來找淡晴宣了。
“你是給孟郊塵買的吧?”淡晴宣竟是直接挑明開來。
木惋惜驚訝地張大嘴巴。
“宣妃娘娘……怎麼知道?”
淡晴宣倒是不搭理她,只是冷哼了一聲。
她自然知道,先前孟郊塵在白府的時候,她去過幾次,依稀記得孟郊塵桌上經常擺著個易容的臉,是個姑娘家。
那時淡晴宣便問過,孟郊塵只是漫不經心地笑著說,這姑娘也是在南疆認識的,很是有趣兒。
沒想到如今竟是讓自己瞧見真人了!
淡晴宣也知道孟郊塵的病,她釀酒,對醫術也略懂一二,酒性是熱的,而孟郊塵又被體寒困擾……
拿自己的酒救孟郊塵,她心裡自然樂意。
只不過淡晴宣心裡想的是自己親自拿酒去,她可不想,這一番好意,經了木惋惜的手。
所以……
“孟郊塵,他還欠本宮一罐十二窖的女兒紅呢!”淡晴宣饒有興致地笑著,語氣裡倒是聽不出有多心疼那女兒紅。
“啊?”木惋惜聽完更加吃驚了。
木惋惜自己倒是喜歡喝酒的,也知道這一罐十二窖的女兒紅是什麼分量,可是她分明記得,那時在南疆,孟郊塵是不喜歡喝酒的。
倒也不能說不喜歡,只是孟郊塵不勝酒力,所以喝的比較少。
身為大男子,不勝酒力這種話,孟郊塵哪裡說得出口,便只是說自己不喜菸酒罷了。
“還請宣妃娘娘答應著要求。至於那欠下的女兒紅,日後定是要給宣妃娘娘補上的……”
木惋惜說著說著,自己都沒了底氣。
“補上?小丫頭,你告訴本宮,這一整罐十二窖的女兒紅,有市無價的東西,怎麼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