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又嗆人的酒香味一陣一陣地飄入鼻孔裡,孟郊塵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木惋惜看著他的樣子,還覺得有些好笑。
像極了自己小時候第一次偷偷喝酒時的模樣。
“我喝了這一口,你就乖乖喝藥了?”孟郊塵舉起酒杯,問著木惋惜。
木惋惜用力點了點頭。
孟郊塵看著她,又是一股異樣的情緒,在心裡竄動。
他微微皺眉,仰起了臉,一飲而盡。
那完美的下頜線,直教木惋惜看呆了眼。
那酒,畢竟是藥酒,終歸還是很嗆人,少了幾分其他酒類的醇香和美味的。
“難喝。”孟郊塵淡淡地評價了一句。
木惋惜卻是特別開心,都寫在了臉上。
“這下,可以乖乖喝藥了吧?”孟郊塵把那薑茶端了過來,問著木惋惜。
木惋惜乖乖點了點頭,慢慢地把那一碗薑茶給喝了。
王爺府。
“王爺可在?”花魁竟是親自上門來找廖鑾了。
林醉柳皺了皺眉。
在,她也不願意告訴花魁。
“花魁姑娘,是專程來找王爺的?”林醉柳回之淡淡一笑。
花魁嫵媚一笑,“那日王爺同我有約,今日特來商議細事……”
林醉柳倒是知道花魁說的是什麼事。
不過是廖鑾那時在紅樓,為了和自己置氣,說出口的,要幫花魁蒐集證據一事。
看她現在的樣子,還真是應了廖鑾的那句話。
這紅樓女子,最擅長的就是逢場作戲。
“那不巧了,王爺不在。”林醉柳一口回絕。
花魁倒是沒有走,臉上也看不出什麼失落之情,反倒問起了別的事情。
“罷了罷了,不過也是來問問王妃,我哥哥的毒,可怎麼辦?”她繼續說道。
林醉柳皺了皺眉。
這兩日,確實沒有去找過陸千厲。
都在商量見安太醫的事宜,算是把陸千厲情蠱這個事情給擱置了。
可是按道理說,有了花魁的血,多多少少陸千厲的痛苦,能壓制很多了。
“我也在找法子了,不過花魁姑娘也知道,這本就是一件需要時間的事,所以眼下,還是需要姑娘繼續拿生血喂著陸大人。”
林醉柳淡淡地說著,倒是一直把花魁攔在門外,沒有讓她進王爺府。
花魁也自然明白林醉柳什麼意思。
其實她這次來,還是有些私心的,想見上廖鑾一面,不過看這種狀況,怕是不可能了。
“哥哥不大願意喝我的血了,昨天便是好生勸著求著,他才開口喝掉,所以解藥之事,當真不能再拖了。”花魁柔柔弱弱地說道。
“花魁姑娘,這在紅樓做事,一般都會給自己柳些後路的,姑娘來求我,不如好好問問紅樓的管事,這解藥,到底還有沒有。”
林醉柳見花魁依舊糾纏不清,乾脆開始試探她了。
“花魁姑娘可莫要像王爺口中說的,過於天真了,萬一,紅樓還有解藥呢?你說是不是?”林醉柳淡然地說著,出口的話卻是有深深的諷刺在。
花魁臉上的表情,忽然就有些不大對勁兒了。
她凝視著林醉柳,笑也笑的不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