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些都是真的……先皇那邊,也不好去解釋啊!”他說道。
是啊,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惹怒了先皇,該如何收場……
在屋頂上看著地下的人奇奇怪怪的舉止,倉青和孟郊塵兩人甚是疑惑。
“這是什麼情況?”倉青朝孟郊塵打著唇語說道。
孟郊塵很是輕微地搖了搖頭。
因為是在房頂上,兩個人早已經大汗淋漓了,卻還是一動不敢動。
“王妃這可是算犯了,欺君之罪?”先皇出了馬車,看著林醉柳低頭不開口,便問道。
林醉柳正準備開口,倒是再一次地被廖鑾攔在了身後。
“皇上息怒,王妃也是疏忽,還請皇上再給臣和王妃這一天時間,必讓皇上見到安太醫。”
廖鑾緊緊地皺著眉頭開口,言語懇切致極。
“那就依王爺說的,若是明日,朕還是沒有見到安太醫,這欺君之罪,可就定下了。”先皇淡淡地回應著。
“謝過皇上!”廖鑾說完,便朝林醉柳使了個顏色,拉著她離開了。
“一定是陸千厲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回去的路上,林醉柳一直委屈地碎碎念。
“錦衣衛的性子罷了,背地裡總要留幾手。”廖鑾開口。
他倒是沒想過,陸千厲居然連林醉柳也防,居然在這種事情上也防。
一開始,廖鑾差點都忘了,陸千厲還有錦衣衛三品僉事這個身份呢。
到了王爺府,倒是看見倉青在門口等候了。
原來是倉青和孟郊塵看著人都散去了,兩人商議了一下便也離開了,孟郊塵沒有易容便匆匆地回了白府,倉青倒是想過來王爺府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差池。
“倉青……”看見倉青靠近臉皮的頭髮都有些汗水的反光,林醉柳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都。
“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倉青問道。
“明日……你跟……你們再去吧。”林醉柳覺得跟倉青說陸千厲什麼什麼的,又要說上很久很久,便不再說了。
畢竟她跟廖鑾還要抓緊時間去找陸千厲問清楚。
倉青一走,廖鑾便回王爺府安排了些事情,轉而又匆匆地出來。
“走。”他拉著林醉柳,直奔詔獄。
“陸大人。”廖鑾徑直找到了陸千厲。
陸千厲轉身,看見兩個人緊緊拉在一起的手,受情蠱的影響,心裡倒是有一些異樣的情緒開始作祟。
不過幸好這幾日都飲著花魁的血,倒是沒有過於痛苦的感覺。
林醉柳卻是細心地捕捉到了,便給廖鑾使了個眼色,小手輕輕地從廖鑾的手裡抽離了出來。
“這如何才能見到安太醫,陸大人是不是要再說點什麼。”廖鑾似是隨口般地問到。
“王爺為何忽然要見安太醫呢?”陸千厲問到。
“這便是本王的私事了,說起來本王與王妃昏迷了那麼久,這夢魘裡有些事情,還要找安太醫問清楚才是。”
廖鑾又淡淡地說道。
“什麼事情,王爺不妨告訴陸某,陸某可以親自放血,為王爺分憂。”
陸千厲倒是仍然不依不饒地追問著。
“家事,實在是不便細說了。”廖鑾冷冷地開口。
是先皇要見,這種事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說出來。
況且他是王爺,眼前只是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僉事,什麼時候也得事事報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