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釀酒的人,自己也會喝醉啊?”封消寒看著暈乎乎的淡晴宣,冷笑了一聲說道。
“你這人怎麼陰魂不散,還想要強本宮的手鍊嗎!”淡晴宣強撐著僅存的意識,看清楚了來人是封消寒,憤憤地說道。
“後宮深深,看來宣妃是受不了了?”封消寒看著淡晴宣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
先皇對外宣稱是暫時接了帝位,所以這後宮,自然是沒有動。
如此一來,淡晴宣就很是無聊,況且最近,孟郊塵也沒有再來找過她,她甚至心裡悶悶的,之前想的復仇,也不知道該從何下手了。
“有事就快說,沒事就趕緊給本宮滾開,真是礙眼。”淡晴宣煩躁地說著。
封消寒倒也不生氣,畢竟她喝醉了。
還是等她稍微清醒一些再談吧……
不再理會淡晴宣,封消寒準備離開,眼神一晃,卻是看見了一個很是別緻的酒罐,看上去給人一種清新脫俗得感覺,跟這屋子裡其他的看起來都不一樣。
鬼使神差地,封消寒被吸引住了,倒是走了過去,想拿起來看看。
“這酒,叫塵間事?”封消寒看見了酒罐上封條上的字,一邊問著,一邊伸手,想要拿起來。
看不出來,淡晴宣這酒罐的品味不錯,這名字,也是起的頗有韻味。
封消寒滿是讚歎。
“住手!”淡晴宣倒是踉踉蹌蹌地撲了過來,一下子把封消寒給撞到了一邊,封消寒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
“這是本宮給孟郊塵的酒。”淡晴宣眼神迷離,卻是氣沖沖地看著封消寒。
封消寒徹底愣住了。
孟郊塵!
那不是之前林醉柳託驚聞閣找的人麼,難不成這淡晴宣認識。
看淡晴宣如此在意這罐酒,看樣子,兩人的關係好像還不錯?
“宣妃娘娘,認得孟郊塵?”封消寒試探性地問著。
淡晴宣卻是不說話了,只是眯著眼睛,審視著那罐塵間事。
她此時雖然腦子不大清醒,但是卻知道,那酒,是專程為孟郊塵釀的。
她費了好些心思,才釀出來酒味甚微,淡如白水,卻回味甘甜無窮的酒,而且這名字,也略有小心機地加入了孟郊塵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塵。
“哼,自然是認得。”果然是喝迷糊了,淡晴宣竟是口無遮攔,此時腦海裡盡是孟郊塵的事情。
眼前,大約也只能看得見這罐塵間事了。
“那宣妃娘娘,可知這孟郊塵在何處?”封消寒進一步問到。
“他呀,現在肯定在白府了,當時他入宮,本宮心裡還挺開心的,原以為他是來幫我一起對付廖鑾的!沒想到後來林醉柳回了王爺府,他竟是毫不留情地也走了。”
淡晴宣說著,笑的花枝亂顫,可是那笑聲,聽起來卻有不盡的自嘲之意。
“回了……哪裡?”
封消寒聽見了那個姓氏,開始懷疑自己聽錯了。
“白府!本宮都說了是白府!”淡晴宣氣沖沖地衝他吼道。
封消寒皺眉。
這孟郊塵,和白老還有關係?
“不知孟郊塵,和白老是什麼關係?”他繼續問道。
雖然此時淡晴宣的情緒不大好,說話也一吼一吼的,但是封消寒卻發現,自己問什麼,淡晴宣就回答什麼,並且回答的很是簡單粗暴,沒有什麼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