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詔終歸是要路過南疆的,不如去南疆看看?也好問問靖王,這披風,除了療傷,可是還有別的什麼用途。”
廖鑾細細地想了想,也覺得林醉柳說的有道理。
反正是順路,問問也不耽誤是什麼,況且,那日之後,與靖王也是許久未見了。
靖王可是用它來報答救國之恩啊,想在想想大概也不會只是療傷這個功效這麼簡單吧。
說起去南疆,林醉柳腦海裡倒是忽然浮現出了倉傑的身影……
上次倉傑可真是受了太多的苦,想想見得最後一面,也是那麼狼狽。
他以前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啊!
“那就去吧。”林醉柳苦笑了聲,應道。
淡晴宣這邊恢復清醒以後,卻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只覺得頭昏腦漲,她心裡也不住地感慨自己這酒酒越來越烈了。
不過倒是沒想過,這過了幾天,封消寒又來了。
其實不過是封消寒那日之後,覺得心裡實在是愧疚萬分。
他便過來,給淡晴宣講了那日的事情,包括孟郊塵被囚驚聞閣。
畢竟後來連庚也與封消寒說了,孟郊塵的身份非同尋常,似是有些誤會在。
聽完封消寒的話,淡晴宣忽然有些傷感。
這一場“復仇的戲”,原來早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啊!
“懇請宣妃原諒。”封消寒一臉嚴肅地說。
“行了,起來吧。”
“宣妃,在下有一個問題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封消寒看見宣妃有些許落寞的表情,開口道。
“講便是。”淡晴宣不假思索地說。
她骨子裡也是個性子直爽的南疆人,向來不喜歡這些拐彎抹角的東西。
“宣妃,可是當真喜歡那孟郊塵?”封消寒問道。
他不過純屬好奇,畢竟他隱隱約約地覺得,孟郊塵似是對自己的師傅,那個小姑娘,很是上心。
再加上上次在庭院親眼目睹的事情,封消寒心裡更加肯定了。
淡晴宣忽然就陷入了長久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封消寒覺得有些尷尬了,自己也就是隨口一問。
“若是宣妃娘娘不方便說,那……”他想著趕緊結束這個話題,倒是忽然被淡晴宣打斷了。
“你可是碰了本宮的塵間事?”
淡晴宣開口,語氣十分地清冷。
方才封消寒的描述中,倒是把塵間事一語帶過,此時再次問起孟郊塵的事情,淡晴宣心裡倒是有些擔心自己的酒是不是被動了。
雖說她清醒過來之後,也沒看到有什麼不妥,可是經封消寒這麼一說,她不放心了。
“沒有碰。”封消寒搖了搖頭。
此時無聲勝有聲,淡晴宣這樣問,其實封消寒心裡,約莫也知道些答案了。
“唉。”
封消寒看著眼前的淡晴宣,深深地嘆了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