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木惋惜一直在白府門口,急急地翹首以盼,等著孟郊塵回來。
看到孟郊塵的時候,她還有點意外,原以為廖鑾和林醉柳會送他回來。
“你當真和淡晴宣是朋友?”孟郊塵看到她,忽然就想起來了那日的酒。
木惋惜說,那酒是她求著淡晴宣拿來的,若不是關係好,她也不能拿過來。
如此一來,再加上今天發生的事情,孟郊塵的心裡,覺得很是不舒服。
“是……是的呀。”木惋惜說道,有些心虛。
這幾日她仍舊是連坑帶偏地讓孟郊塵日日都飲下一口藥酒,堅持了這麼多天,自然不能此時敗露了。
孟郊塵聽完,眸子都暗了幾分。
“怎麼了?”木惋惜察覺出來了他臉上的不對勁兒。
“沒什麼。”孟郊塵說著,徑直略過她走進白府,順手扯掉了臉上的面罩。
王爺府沒有藥膏,這次他臉上的易容是自然剝落的,沒來記得養護面板,此刻他的臉上,盡是些泛紅,甚至有些起疹子。
“嘶!過來吧。”木惋惜看得到底一口冷氣,趕忙把孟郊塵拽到屋子裡。
想來那日廖鑾把孟郊塵給扛回來的時候,自己也明明匆匆忙忙地上了些藥,沒曾想還是拖得有些久了。
這臉上的肉一旦疼起來,也是鑽心的難忍啊!
“不疼嗎?”,木惋惜一邊儘量控制著自己的力道給孟郊塵上藥,一邊關切地問著。
“下午你進宮,給宣妃帶封信吧。”孟郊塵倒是絲毫不在意木惋惜的問題,淡淡地開口。
這層身份,是他和淡晴宣之間的底線。
淡晴宣既然都把自己的身份說出去了,再加上之前淡晴宣傷害木惋惜一事,孟郊塵心裡對這份友誼,倒也沒什麼好眷顧的了。
木惋惜想了沒想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些什麼。
孟郊塵在屋子裡思索了很久很久,才提起筆,寫下那一封信。
大致內容,是說決裂的事情。
也沒有長篇大論,不過是字字扎心。
“你這個手腕?”距離孟郊塵回來,已經過了兩日了,孟郊塵手腕上還是有紅色的傷痕,觸目驚心。
木惋惜實在是忍不住,看了看那已經被磨紅的手腕。
其實那日孟郊塵從王爺府回來,她就注意到了,不過是看他那日的心情實在是不好,便沒有再多問些什麼。
因為很明顯,是捆綁過的痕跡。
“到底發生了什麼呀?”木惋惜問到。
林醉柳沒有給她講清楚,她心裡一直惦記著,想來也過了兩日了,便尋思問問孟郊塵,企圖知道些訊息。
“倉青呢?”孟郊塵倒是避開了她的問題,明知故問起來。
“倉青麼,南疆那邊有要緊事兒,回南疆了。”見他還是不說,木惋惜也放棄了,一邊熬著粥一邊回答著。
她熬粥的樣子極其賢惠,時不時地微微彎著腰看著鍋裡的情況。
不過孟郊塵這個問題倒是問得她很是覺得奇怪,這二日孟郊塵話都極少,總是一個人在發呆,似乎是在想著什麼事情。
想來孟郊塵回來也只問了問自己淡晴宣的事兒,木惋惜便以為,他和淡晴宣興許是鬧了什麼矛盾,這幾日在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想到這,木惋惜倒是自己覺得這心裡頭悶悶的。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至於倉青從孟郊塵回來便不在了,孟郊塵今日才想起來問一問。
著實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