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有問清楚倉青這銘玄的身份之前,林醉柳雖然很想跟銘玄交流,但心裡也有打算,這其中啊,實在是有很多事情,不能過多地告訴銘玄。
銘玄點了點頭,心裡倒是有些小小的失落在。
眾人正在興致勃勃地討論時,靖王倒是出現了。
不過一反常態的事,眾人也沒有特別慌張地趕去行禮,都是淡淡地跟靖王打了個招呼,像極了那君子之交,倒是不像君王和臣子了。
有趣。
廖鑾看著這一幕,微微一笑。
“銘玄,那大蛇,這麼不放出來讓俺們瞧瞧。”忽然有個爽朗的聲音傳進眾人的耳朵裡,廖鑾跟林醉柳也順著那聲音望去,倒是一張陌生的臉。
看樣子,也是來參加百毒宴的醫師。
“主角是這蟾酥,那大蛇,放出來怕他傷了人。”銘玄淡淡地回應著。
他倒是帶過來了,不過在箱子裡。
“有什麼傷不傷人的,這早膳時,你不是控制的挺好的。”那人乾笑了幾聲,明顯是想逼著銘玄把蛇給放出來。
一旁的倉青皺了眉,倒是有些擔心銘玄了,不過他也好奇,銘玄會作何回應。
其實越是這樣刺激他,依照銘玄的性子,便越會反著幹。
倉青說的沒錯,銘玄正準備開口拒絕,下意識地看了眼身旁的箱子,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下一秒,只見他慌張地蹲下,開啟了箱子——
箱子裡的巨蟒,竟是奄奄一息!
“哎喲!這可不得了啊。”那人故作驚訝。
“銘玄啊,早讓你開啟箱子,看看,這蛇,都快給悶死到裡頭了。”
銘玄冷著臉,沉默地瞪了那人一眼,接著便伸出手,溫柔又緊張地去試探蛇的氣息。
到底是百花宴,這宮裡的護衛力量,八九成都集中在那裡了。
“這御書房的裝潢,真是不錯,比北環好看多了。”一進去,木惋惜倒是毫不害怕,輕笑著誇讚了起來。
“小心一點。”孟郊塵著急地衝淡晴宣打著唇語和手勢,警告著木惋惜。
兩人忽而聽得外面有些動靜,孟郊塵眉頭一緊,順手攬過木惋惜便伏在了桌子底下那狹窄的空地上。
木惋惜只覺得一瞬間心跳都漏了半拍,分不清是緊張還是……心動?
“這……”心煩意亂只見,腳步聲也走遠了。
木惋惜忽然覺得。手邊碰到個小紙團,便條件反射般拿到手裡展開看了起來。
竟是一封信!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看……”孟郊塵看她又走神了,真要說她。
話到一半卻被噎在嘴裡。
因為木惋惜目光復雜地,把那紙攤平,紙上的內容正對著孟郊塵的臉。
短短的一行字,資訊量卻是過於龐大。
“這人……”木惋惜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廖鑾此行的目的,幾乎沒有人知道啊。
“這是淡晴宣的筆跡。”孟郊塵冷著臉,連宣妃也不稱呼了。
好歹與她做了那麼多年的好朋友,這筆跡,他孟郊塵一眼就認出來了。
太熟悉了。
再加上這是哪兒?這裡是南疆,是淡晴宣的故鄉啊!
絕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