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臉冷漠地檢查了淡晴宣的傷勢,扛起她便走了。
兩人離開沒一會兒,雪域的上空,飄起了鵝毛大雪……
那雪下了一陣兒便停了,恰好地蓋住了方才凌亂的腳印。
靖王殿這邊,木惋惜跟孟郊塵閒時無聊,倒是開始準備起來了去雪域的東西。
“你最近,很奇怪。”孟郊塵看著眼前這張臉,頗有不適。
連出口準備嘲諷的話,都變成了一句溫柔。
果然,長得好看就是有用。
木惋惜這樣想著,無奈地聳了聳肩。
“來來來,又不是去北環,就別打扮這麼老了。”木惋惜一把拉過孟郊塵準備的,之前白老的鬍子。
她自己上手,三兩下,便出來了一個花美男!
其實孟郊塵本身底子可以說比木惋惜好得多,再加上木惋惜的易容手法,這樣一來,毫不誇張地說,怕是男子見了也會微微有二心。
“這……”
“面相好看些,善些,這到了南詔,會很好。”木惋惜笑嘻嘻地說著。
孟郊塵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什麼。
畢竟這木惋惜在南疆生活二十多年了,依照她這隨處跑的樣子,怕不是已經把南詔摸的很清楚了,所以方才她說的話,孟郊塵還是很相信的。
“那廖鑾和阿柳呢?”孟郊塵問著。
“他倆不用,用不上這個。”木惋惜聽完,立馬擺了擺手。
“所以……師傅是嫌我長得醜?”孟郊塵挑起了眉毛,問著,語氣聽起來帶了些壓迫感。
木惋惜汗顏。
“這,你到了南詔就知道了!”她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最好是。”孟郊塵淡淡地說。
“不過你就不好奇,那幾個人又去忙什麼了?”他又改了口氣,問著。
其實是孟郊塵自己心裡好奇的很,想看看木惋惜知道不知道。
“百花宴啊。”木惋惜頭也不抬地回答著。
雖然林醉柳一直不願意說,但是她在靖王殿裝作個丫鬟,這邊那邊隨便打聽了打聽,便知道了那日的屋子裡面,是在幹嘛了。
那可是她一直想去的地方,要是這次林醉柳能一早就帶著自己一起過來,興許自己還能和倉青一樣,撿到個靖王親自邀請去百花宴的機會。
可惜了,如今自己只能在這外面,離舉行百花宴的屋子距離那麼近,卻是不能踏足半步。
“百花宴?”
孟郊塵疑惑,果真讓自己給問出來了,他倒是沒聽說過這東西。
木惋惜輕聲嘆了口氣,扯著孟郊塵的衣袖讓他坐了下來,一五一十清清楚楚地給孟郊塵講了講這百花宴的由來,詳盡程度絲毫不亞於當初靖王給廖鑾一行人講的時候。
“原來是這樣啊。”孟郊塵恍然大悟,這心裡,也是對南疆的百花宴生了些興趣。
“日後若是有機會,一起來看看吧。”他想了想,對著木惋惜說道。
“嘖嘖,你怕不是在做夢吧,易容術都學得是個三腳貓功夫,還妄想有機會進到這南疆最盛大的百毒宴會里。”木惋惜毫不留情地嘲笑著。
孟郊塵卻不生氣,只是看著她,淡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