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我這銀子,還真是給王爺花的,我還尋思能親自喂一喂那雪獅獸。”孟郊塵見木惋惜答應下來了,連連嘆氣。
“我留在挽君閣,你可以繼續去雪域呀?”木惋惜白了他一眼,說道。
孟郊塵倒是忽然不自在了,伸了個懶腰,嘴裡含糊地說著什麼“挽君閣也不錯”便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翌日,天還未亮,廖鑾和林醉柳、倉親三人,已經早早地出發了。
南詔果真是個小國,這小,也不僅僅是體現在面積上,人也是少的可憐,雖說是月色尚在,有些早了,但若是在北環,這個時候也不乏會有上一些趕路的人。
可是南詔不同,這麼早,這大街上竟是一個人也沒有,配合著南詔的異域特色建築,倒是有幾分詭異。
林醉柳不由地攥緊了前面廖鑾的衣衫,步子也更加快了些。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廖鑾轉身,毫不猶豫地伸手,拉住了林醉柳的手。
“到了。”倉青準確地停在了雪域的門口。
天色還是有些渾濁,在這樣的天色裡頭看雪域,可真是美輪美奐。
“對了,我帶了這個東西!”倉親說著,打破了二人的欣賞,從身後的小包袱裡取出來一個水壺。
林醉柳還以為是什麼藥,接過來開啟,一股熟悉清涼的味道就那樣直衝衝地進入鼻孔裡。
“這?”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倉青。
倉青點點頭,開口:“沒錯,是涼茶。”
“涼茶?倉青,我們如今在的這地方,可是南詔極寒之地,雪域。”
聽見倉青的話,再看看倉青手上的東西,林醉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了。
到了這極寒之地,卻專程備了些涼茶,她實在是想不清楚倉青到底在想什麼。
“阿柳慌什麼,我倉青怎麼會這麼疏忽,紅棗薑茶,也早就備好了。”倉青話音剛落,就從包袱裡又取出了另一個大水壺。
“可是這涼茶?”林醉柳還是覺得那專程熬製的涼茶,有些多餘了。
“南詔雖是極寒之地,可再怎麼說也是在南詔的,南詔什麼天,你們忘了嗎?”看著林醉柳還是在糾結,倉傑只得開口。
“南詔氣候乾燥,尋常的水得引用大量才不至於身子上火。”他繼續說道。
林醉柳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想來,寒冷乾燥,其實比炎熱乾燥更難受。
畢竟在北環,都是經歷過炎熱乾燥的日子,卻是沒有怎麼經歷過寒冷乾燥,俗話說,這恐懼,都來源於未知。
“不錯,準備的倒是充足。”一旁,那人的聲音緩緩傳進兩人的耳朵裡。
原來,兩人在爭討的時候,只見廖鑾取出了,已經一份為三的朝帶。
他後來專程問了靖王,若是將這朝帶剪開,日後再縫補在一起,可是會有什麼影響。
靖王說沒什麼影響,但是卻對廖鑾這樣的想法表示十分的不理解,只覺得是在暴殄天物。
他沒想到廖鑾費盡心思得到的東西,到手了,這腦子裡想的居然是怎麼把這東西給剪斷?
著實令人費解。
廖鑾把手中的其中一條遞給倉青。
林醉柳也識相地伸出手準備取過時,卻被廖鑾的大手反手握住胳膊。
她忽然被嚇到,下意識地抬頭,呆呆地看著廖鑾忽然放大在眼前的臉。
“戴上。”廖鑾嘴上說的冷淡,手上的動作卻是極其輕柔,把那已經是細細一條的,不完整的腕帶,溫柔地綁在了林醉柳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