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郊塵揉揉眼,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他自然著急,不過這到了南詔下一步要幹嘛,他還沒有想清楚,或者說,見到了廖鑾他們應該說些什麼,孟郊塵自己也沒有想清楚。
本來打算上午好好和木惋惜探討一下,下午再出發的,看木惋惜現在的架勢,怕不是要上午就出發了。
既然如此,便也好,省了點在路上的時間,在車上討論也可以。
“你……這臉?”
孟郊塵才注意到,木惋惜今日易容的臉,是如此地傾國傾城,看了眼直教人移不開視線。
平時和她大大咧咧相處慣了,忽然頂著一張這樣的臉,倒是教孟郊塵覺得渾身不自在了。
再者,這平時,木惋惜都往醜了易容,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一反常態。
“練習一下易容術罷了,大驚小怪什麼,瞧你那點出息。”木惋惜衝著他翻了個白眼。
孟郊塵嘆了一口氣,果然,這面前的“美人兒”一開口,還是以前那個味兒。
“東西可是都準備好了?”他問到。
“準備好了,就差你上車了,早膳也包好了我們車上吃吧!”木惋惜興沖沖地提著早飯,催促著孟郊塵。
孟郊塵甚是意外。
自己不過是晚起了一會兒,這丫頭,竟是把什麼都打點好了。
孟郊塵這些年一個人慣了,糙慣了,特別是在南疆後山湖邊修養的那一段日子,他幾乎是三四天不吃飯,偶爾吃點果子什麼的。
倒也不是因為沒有飯吃,不過是修養的期間,要麼就吃上乘的,要麼就不吃。
那個時候的他,哪有什麼上乘的食材,就算有,自己也沒有功夫和心思讓那食材發揮出極致的味道。
所以便就湊合著一天天,餓著肚子。
如今忽然一切都被木惋惜打點好了,還細緻地準備好了熱氣騰騰的,自己最愛吃的早飯。
孟郊塵這心裡,可謂是五味雜陳。
誇張一點地來說,他甚至感覺,這份溫暖快比得上母愛了。
“愣著幹嘛,吃啊。一會兒涼了。”
木惋惜看著孟郊塵盯著他手裡的早飯發呆,不禁拽了拽他的胳膊。
“哦哦。”孟郊塵一下子回過神來,揭開包著那大包子的牛皮紙,狠狠地咬上一口。
“滿足!走吧。”他樂呵呵地衝著木惋惜一笑,便上了馬車。
“這樣一來,這白府,王爺府,可是都空了。”
坐在馬車上,木惋惜忽然感慨了起來。
“這麼,就來了這麼一小段日子,還有些捨不得北環?”孟郊塵一邊吃,一邊毫不含糊地問道。
不過過了會兒,看木惋惜一直不回答,只是面露淡淡的憂傷,孟郊塵忽然便停下不吃了。
“你在北環又沒有家,有什麼捨不得呢,我還沒有開口說捨不得白府呢!”
看見淡晴宣這樣子,孟郊塵不適應了,又開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