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林醉柳看向雪女的目光中,更加陰沉了。
可是眼下,只有這一條線索,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洛雪棠。
“醒了?”雪女推門進入,倒是看見倉青在努力地調整自己的氣血。
看見來人是雪女,倉青倒也不慌張。
他有在認真拿捏時間,這個時候也該睜開眼了,不然雪女會懷疑的。
“你手上這是?”看見雪女手上還真有藥,倉青很是驚訝。
但他還是明知故問道。
“方才出去採的藥罷了。你們二人都喝一點,暖暖身子。”雪女說道。
說完,她便自然地看了那冰棺一眼。
果然,廖鑾已經昏倒在旁邊,不省人事。
北環鎮南王,也不過如此嘛,真拿我當傻子。
雪女輕蔑地一笑。
自打那日和廖鑾進到這洛雪棠裡,她就知曉了廖鑾的身份。
畢竟自己從小就是受過訓練的,尚且不說擅長察言觀色了,這偷個小東西,亦或是藉著儀表看人的本事,雪女可是應以為傲的。
那日,她本想隨便探探,沒想到竟是順手就從廖鑾的兜裡,摸出來個北環鎮南王的玉佩!
說來也巧了,若不是章挽拿過這東西,她還真認不出來。
雪女一直都知道章挽喜歡北環那個鎮南王,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鎮南王到底長什麼樣子,從知道章挽喜歡北環鎮南王的那一刻,她就開始好奇了,一直到現在。
“沒想到,竟是這樣碰上了。”雪女走到廖鑾身邊蹲下,微微笑著。
看著鎮南王對那王妃一片深情,
興許是一直以來的經歷,雪女內心有種慾望,在催促著自己,去努力毀掉這一份美好。
彷彿只有這樣,她才可以得到些許快感。
特別是方才聽到林醉柳編織出來的那個故事!讓雪女整個人都感覺到興奮!
一不做二不休,雪女就在雪域,她若是想玩,有的是功夫和時間。
這樣想著,只見她拿起了自己方才取回來的藥,熬製了兩份。
一份餵給了廖鑾。
另一份,卻是放入淡晴宣的冰棺裡頭,給冷藏了起來。
“我的……藥呢?”倉青動彈不得,視線也自然受阻,看不到發生了什麼,但是聞得到熬藥的味道。
“這是我自己喝的藥,你的藥材還沒有采齊。”雪女不緊不慢地說道。
其實她方才出去,便沒想著給倉青採藥。
她暫且把倉青的命吊著就好,至於徹底醫治好這件事情,她一點兒都不慌張。
倉青皺了皺眉,滿臉的無奈,卻是不能說些什麼。
林醉柳這邊,實在沒有辦法,只得又回國師那裡,和國師交代了這個事情。
國師大怒,直接質問林醉柳為何不自己趕緊離開這地方。
林醉柳便重新表明了,自己絕對不可能拋下另外兩個人一個人逃走。
國師惆悵了很久,才緩緩開口。
“你好自為之,但若是當真遇到了生命危險,拿雙生花去跟雪女談條件,或許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