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拿到雙生花之後,要如何出的去雪域?”終於聽她講完了所謂的故事,廖鑾裝作不經意地問到。
“我是雪女,這個問題,六安還擔心嗎?”雪女忽然覺得這問題很是好笑。
“只要拿到雙生花,我定有辦法帶你出去,至於這辦法是什麼,六安還是不要過問為好。”林醉柳開口說道,對著廖鑾嫣然一笑。
聞言,這屋子外頭和屋子裡頭的兩個人,瞬間都皺了眉頭。
“前面都挺順利了,怎麼到了這麼關鍵的地方就……”林醉柳不由地一陣兒嘆息。
見廖鑾皺了眉,雪女總覺得自己心裡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以前從來沒有過得。
其實不過是那致幻劑起了作用,讓雪女對這些東西格外的敏感罷了。
廖鑾見雪女的眼神飄忽不定,似乎是有些動搖了,急忙趁熱打鐵,又問了一遍。
“出去雪域……要我的血。”雪女有些結結巴巴地開了口。
聞言,廖鑾的嘴角,又浮現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
這邊,林醉柳已經偷偷溜了出來,急急忙忙地趕去和國師、倉青會合。
“阿柳,你終於來了!”倉青一見到林醉柳,頓時就喜出望外。
這幾天,倉青整個人還是焦灼的不得了,若不是國師一直勸著他,說不定他早就衝到洛雪棠了。
“你身上的毒,可是完全好了?”林醉柳很是擔心倉青的身體,畢竟南詔的毒,自己一點也不熟悉,更何況是雪域裡的。
倉青聞言,立刻點了點頭,又急急忙忙地開口。
“廖鑾那邊情況怎麼樣?”
“那邊,還算可以,方才雪女倒是講了些章挽的事情……”林醉柳說著
那些話對國師而言,過於殘忍了,只看了一眼,林醉柳又有些猶豫了。
其實他本可以不用知道這些,心裡還能落得個念想。
因為國師也一直在尋找章挽的屍體。
但是,費了這麼大一圈才找到的真相,即便殘忍,林醉柳覺得,還是要告訴國師,畢竟國師真的幫助了他們太多太多。
“什麼事情?”善於察言觀色的國師,一眼便看出了林醉柳眼神裡的躲閃和猶豫。
“章挽的屍體,當年被雪女埋了起來,而且是沒有進棺的……”林醉柳猶豫再三,終於是講了出來。
話音落了,她甚至不敢去看國師的表情。
“什麼……”國師只覺得林醉柳方才輕輕的一句話,落在耳邊卻是如雷貫耳。
“雪女竟是沒有把公主的屍體入冰棺!”國師憤憤不平地吼道。
這一吼,似是費勁了他的全部力氣。
那他這幾年一直守著這遍地的雙生花,還有什麼用呢。
那是一個,連一絲絲殘魂都收集不到的人啊!
林醉柳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沉默。
倉青看著國師,張了張口,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
畢竟這幾天,他和國師兩個人討論了一番雙生花真正的效用,國師也順便談到了,若是找到章挽的屍體,能暫且把章挽的殘魂鎖在雙生花裡頭,但是前提條件必須是屍體儲存完好。
國師講這些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雪女沒有把章挽的屍體入棺。
況且南詔的規矩是公主的屍體入冰棺,所以國師潛意識裡一直以為,雪女是好好地把雪女入了冰棺,特別是這幾天聽倉青說,雪女都把一個素不相識的昏迷女孩放進冰棺裡。
畢竟雪女那孩子雖然心冷,但是也算是被迫從小看著章挽長大的,國師一直不敢相信,章挽都去世了,雪女竟然還是這麼狠心。
這一點,國師從來沒有懷疑過,沒想到,竟然還真的在自己深信不疑的事情上,出了差錯,而且還是大差錯!
“這生老病死……世界之常事,您身為國師自然比我們最清楚不過了,所以還是節哀吧,章挽公主在天之靈,也斷然不願看到您心裡一直被這些東西壓著。”
長久的沉默後,林醉柳開口,安慰著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