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場子裡如今只有林醉柳一個在這裡面色蒼白的嘔吐。
畢竟大家是來跑馬的,既然是做這個,那就一定不會因為在馬背上被顛簸了幾下就哇哇亂吐。
所以林醉柳顯得很特殊,還有點兒丟人。
不過廖鑾倒是不嫌棄她,憋著笑伸手為她拍了兩下開口道:“抱歉,沒想到你承受能力不太好。”
這人這是什麼意思?嘲諷她?
誰給他的能耐嘲諷她?
心下賭氣,林醉柳伸手揮開廖鑾正在為她拍背的手,自己拿出手絹來擦了擦嘴。
然後一臉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還真是個要強的王妃。”廖鑾回頭,說話的人正是祁敬玄。
每次京城裡但凡有什麼跑馬活動,第一個呼籲的人就是祁敬玄。
他的馬原先騎的並不好,雖然練習時間已經挺長了,可是恭親王的封地在南方。
南方人並不擅長騎射,反倒比較擅長附庸風雅。
皇后娘娘就是個中翹楚,不說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倒也是個很有才華的人。
而相對的,北方人相對更擅長騎射。
祁敬玄從來了京城以後被人嫌棄嘲諷了很多遍,從此就開始刻苦起來了,每天勤奮練習。
然後一到跑馬的時候就約了大家一起比賽,贏了自然高興輸了就回去接著練習。
“你倒是來的勤快。”廖鑾挑了挑眉,開口道,“都看見什麼了。”
他的本意是別讓這大嘴巴的孩子告訴別人,鎮南王妃不是什麼脾氣火辣的人。
他的阿柳今天不過就是生氣了而已。
比起別的女人來說,阿柳生氣顯得可愛多了,比誰都可愛。
他的視線怪嚴肅的,祁敬玄不敢說話,伸手捂住臉開口道:“我什麼也沒看見。”
裝也不裝的像一點兒,廖鑾挑了挑眉,伸手朝著他的腦袋彈了一下,接著才去追趕林醉柳了。
林醉柳此時正在離馬廄不遠處一排一排的看著。
她樣子看著像是在挑馬,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馬什麼樣,只看著它們一個接一個的,長著嘴巴都在吃草。
“挑一匹嗎?”正疑惑不知道該騎哪個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
其實林醉柳還不想理他,只是出來玩兒,也顯得有點兒矯情,於是她就點了點頭。
“是想挑一匹。”說完,她就看見了一隻純白色的馬。
這匹馬看著健康極了,個頭兒也不小,看著倒是挺矯健的。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指著那匹馬道:“就這匹吧,我覺得挺好。”
廖鑾開始覺得為難了。
林醉柳挑的那匹馬自然是好的,然而這馬又大又矯健,看著就不適合剛剛會騎馬騎利索沒多久的林醉柳。
“這匹不合適,換一匹吧。”廖鑾淡淡的開口說道,又往前走了走,指著一個棗紅色的溫順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