瘳鑾扭頭一看,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他的盅蟲攻擊到了,頓時覺得渾身有些無力,有些抵擋不住,慢慢處於下風。
一旁的林醉柳見瘳鑾有些異樣,心急如焚對著旁邊的將士吩咐道:“快前去幫王爺。”
眾將士聞言立刻前去相助,在眾人合力之下,已經是困獸之爭。
倉水有些悲涼的勸道:“皇叔,收手吧,只要你收手,我保證讓他們留你一條性命。”
“哈哈哈,我寧願玉石俱焚也不要你來同情我。”
他有些癲狂的說完,似乎知道自己如今是死路一條,與其被人活捉受辱,倒不如自己了斷。內力集中在雙手上,用力往額頭上拍去,立即口吞鮮血倒了下去。
倉水見此情形,畢竟也是自己的親人,連忙大步走向前去,跪倒在他身邊,流著眼淚自言自語的說:“皇叔,你為何如此執迷不悟?如今落到這步田地,害人害己。”
林醉柳立馬三步並做兩步衝到瘳鑾身邊,焦急的問道:“怎麼樣?可能傷到哪裡?”
瘳鑾怕她擔心,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嘴角咧出了一個微笑,安撫的說:“放心吧,我沒事。”
話剛說完“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昏迷的前一刻,耳邊只聽見林醉柳焦急詢問的聲音。
林醉柳立刻伸出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心中一沉,這脈象她再熟悉不過了,正是那些得瘟疫人的脈象。
如今城中瘟疫作亂,人人自危,百姓之中瘟症還未控制,如今連瘳鑾也中了那盅蟲的毒。
見林醉柳如此焦急,倉水連忙說道:“你別擔心,我有方法可以治好瘟症,現下我皇叔已經死了,便能徹底根治這瘟疫。”
“什麼方子?快告訴我。”
“你先別急,我們先把瘳鑾抬回王府,我再仔細說與你聽。”
到了王府,才一會兒功夫,瘳鑾嘴唇就成了青紫色。林醉柳馬上吩咐以冬去叫人抓了些可以抑制這毒的藥,先穩住他的病情。
林醉柳轉身抓住倉的衣袖急急的問道:“快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治好他?”
“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什麼意思?”
“這藥方裡的藥,藥鋪裡都能買到,只有一味草,必須要剛摘下來入藥方可見效。”
“什麼藥?我馬上去採。”
“參香草。”
“我這就出發。”
林醉柳說完轉頭又對著以冬囑咐道:“你照顧好王爺,囑咐府裡的人一律不能接近他,以免被傳染,用艾草消消毒。”
“王妃,放心吧,我一定會照看好王爺的,你也要一路小心。”
林醉柳急忙趕往郊外的山上,邊走邊找倉水所形容的參香草的形狀,誰知天公不作美,眼看著天上風起雲湧就變了顏色。
果然,不多一會兒,伴隨著一聲悶雷聲,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就掉了下來,大雨傾而下,瞬間就將林醉柳淋了個透心涼。
由於下了雨山路泥濘滑腳,十分難走,林醉柳去沒有放棄,一雙眼睛在雨水的沖刷中堅難的尋找著草藥。
幾乎把整個山找遍了,也沒找到倉水所形容的參香草,突然,林醉柳眼前一亮,看到不遠處似乎是參香草,滿懷希望的走近拔下來,這才發現原來是她看錯了。
不知過了多久,林醉柳終於在懸崖邊找到了,慢慢的爬過去一把拽下來,這才如釋重負的笑了,在下去的時候,由於下雨崖壁很滑,不小心一腳踩空瞬間就掉了下去,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即往回趕。
剛把草藥帶回去,林醉柳就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