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醉柳說著,管家聽到王妃叫自己,急忙幾步上前,應了一聲,開口喊到:“王妃,怎麼了?”
“找個地方,讓咱們大舅子好好休息一會兒,等王爺回來了就帶王爺來見他。”
說完,林醉柳往前走了兩步,挪到崔荷身邊,輕聲開口囑咐道:“看著他點兒,別讓這人搞事兒,更別讓蓮園的知道了,他是個武功廢物,惹著了就打他,別留情。”
說道最後兩句話的時候,林醉柳已經咬牙切齒的了。崔荷聽出了林醉柳的言外之意,眼裡含笑,攥了攥拳頭應了一聲。
囑咐好了一切,林醉柳也懶得理,更懶得看林知佑,轉身就直接進房間去了,好在林知佑這個人唯有一點兒好處,就是也不愛看見林醉柳,否則按照這人這麼難纏的樣子來看,肯定要讓林醉柳遵循什麼待客之道。
管家聽林醉柳的話,在廖鑾自己的院子蒼松院專門用來待客的西暖閣裡給林知佑安排了個地方,還貼心的拿了茶葉茶點來給林知佑準備在一邊兒了。
等的時候,浪費的時間也不是她的,所以林醉柳直接又讓人跟廖鑾說晚點兒回來,總之能晚點兒受到林知佑的荼毒自然是好的。
因而原本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因為廖鑾的刻意磨蹭磨蹭,都過了二十分鐘也沒回來。
林知佑原本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所以才等了不過一會兒就有點兒煩了,左搖右晃的,沒一會兒這個色胚子就把視線放到了鎮南王府沏茶的小丫鬟身上。
“小丫鬟,你叫什麼名字?”
說話的時候,眼神兒還色眯眯的上下亂轉,看的人極不舒服。
這小丫鬟原來侍奉的人都是高雅之士,雖然都是王公貴族家的二世祖,但是廖鑾和林知佑兩個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廖鑾自己也根本不會結交什麼紈絝子弟,因而她也一直沒見過這樣的登徒子。
這會兒被林知佑這麼一問,那小丫鬟先是臉色通紅,心中下意識不願意理會這人,卻又怕這是位貴客,自己若是不理就是怠慢了,所以正糾結著。
“怎麼了,叫什麼名字啊。”
林知佑鍥而不捨,又往前走了兩步,蹭到人家小丫鬟身邊,伸出自己的鹹豬手來就要摸小丫鬟光滑的小臉。
這丫鬟被嚇了一跳,急忙後退了兩步,戰戰兢兢的看著眼前這人,林知佑花酒喝多了,臉色看著十分蒼白,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和眼袋看著也長,此時這樣簡直跟個登徒子沒有兩樣。
她眼神兒溼漉漉的,看著就跟個受驚的小鹿似的,這更加增強了林知佑的慾望,他只覺得鎮南王府的丫鬟果然都好看,廖鑾這個沒有豔福的東西,竟然只娶了林醉柳那麼個母夜叉。
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管男人管的死死地,一點兒都不讓人放鬆,早晚有一天得給休回家,到時候他就是定遠侯府的主人,他才不讓林醉柳進門。
想了這麼多,那小丫頭還是沒說話,整張臉都嚇的慘白慘白的,林知佑頓時失去了興致,他原本不喜歡強迫別人,現在只覺得等了這麼長時間極其煩躁,還覺的自己被怠慢了。
“誒?你說話啊,難道是個啞巴嗎?”
林知佑今天在鎮南王府被怠慢了不少次,心裡早就不開心了,如今這麼一個小丫鬟也敢對他不理不睬,林知佑早就氣瘋了,站起身來下意識就伸出了巴掌。
掌風還沒落下去,外面的門卻被敲響了,他動作頓住,接著惡狠狠地瞪了那丫鬟一眼,開口,粗聲粗氣的說道:“還不快給老子滾去開門!”
那小丫鬟只覺得自己被救了一次,剛從鬼門關走過一遭出來,心裡咚咚跳的厲害,顧不上說話,急忙連跑帶顛的走到門口開門去了。
林知佑原以為是自己等著的廖鑾終於過來了,等門一開啟,他往門口一看,這才發現不大對勁兒。
門口站著的是一個女人,這人穿著一身鵝黃色的收腰託底長裙,上面還繡著素雅的蘭花,上身是一件同色的綢緞小衫,那質地看著就好,一定不是王府的丫鬟。
意識到這點,林知佑原本暴躁的到嘴邊的辱罵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不過奇怪的就是,整個鎮南王府除了林醉柳以外應該根本沒有別的女主人,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兒?眼前的女人又是誰啊。
不過林知佑慣常就是個會裝腔作勢的,因而他故作瀟灑的笑了一聲,開口問道:“這位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