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躺在床上安靜的秦王突然揚起手打翻了容妃手中的碗。
鏈鎖聲音響起,冰冷的鏈條將秦王的手和腳捆著。
他睜開一雙沒有焦距的眼睛,從喉間發出野獸一般的低沉怒吼,力氣大的古怪,像是被什麼操縱一般。
“啊!”
容妃大吃一驚,被嚇的直接跌坐在地上。
冒著熱氣的玉碗碎了一地,連帶著精心熬製的粥。
三水急忙讓人把容妃和楚妃請出去。
說是請, 實際上禁軍的動作很是利索,更像是鉗制。
在他們走之後,秦晟的臉上又冒出黑色的紋路,如同毒蛇一般緊緊地扒在他俊美的容顏上,扭曲又可怖。
“呃啊——”
秦晟猛地縮成一團。
房樑上跳下來一隻純白的兔子,焦急地在他旁邊盤旋。
“小殿下莫急, 祭司大人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陛下選擇承擔你和他所經受雙倍的痛苦,定然是心有成算。”
小山急躁不安,可他此刻又突然不能化形,只能無助地看著秦晟。
一雙紅的滴血的眼睛好似要哭出來。
嘩啦——
秦晟吐出一口汙血。
神智暫且清明幾分,他聲音都虛弱得顫抖,卻還是顫巍巍的伸出手撫摸了下小山的兔耳朵。
“容妃貢獻的薰香有異,她那碗粥和香互相作用,分開查是查不出來的。”
秦晟眼神鋒利,“拿下審訊。”
原本是想陪她慢慢玩玩的,但現在他沒有耐心了。
“是。”
三水趁著陛下暫時清醒過來,趕緊問:“那楚妃娘娘……”
秦晟捂著胸口,忍受著一陣一陣的絞痛,他額頭蹦出青筋, 發出悶哼。
“暫且不用管她。”
三水欲言又止, “她沒對您做什麼吧?”
陛下此招太過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