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秦湘開著車,禁不住感嘆:“第一次開這麼豪華的車,有點小激動。奧迪不愧是玩科技的,這空調出風口的電動效果,太有儀式感,而且這三塊大屏,也是科技感滿滿。我摸了一下虛擬鍵,手感和愛瘋8手機的按鍵類似,好牛啊。”
“你話突然變多了,我還以為你話很少。”陳川坐在後排說。
“現在車裡只有咱倆人嘛,我肯定要多說點。奧迪的四驅還真不是吹的,穩定性和抓地力能明顯感覺出來,太棒了。”秦湘繼續說,“不過,陳川你才多大呀,比我還小一級吧?22歲?開a8是不是太穩重了。”
陳川想起在世界裡,在渝城時,一個叫伍嘉怡的女代駕,也說過類似的話。不過當時自己的車是a6。
“這車也不會常開,不過坐起來倒是蠻舒服。”陳川道。
“是呀,5米3的車身,夠大夠長,你在後面應該還是蠻爽的。”秦湘說。
車子沿著雲山二路一直走,在海邊公路往東拐,上了這條路,沿線全是風景。
當車子行駛在海邊,車身和海面,綿延的城市建築群,綠植都沐浴在落日餘暉裡,那種寧靜感,讓人平息了心中所有的慾望和躁動。
陳川舒服坐在後面,只想這條路一直延伸下去,太陽永不落下。
收音機裡,飄蕩著出一首《那女孩對我說》。
在這個輕柔的旋律裡,秦湘忽然又開口說:“聽到這首歌,行駛在這條公路上,我忽然想起大學時候的一個學姐,我們在同一個舞團。她的舞蹈撩人心炫。她喜歡開著她的二手車走這條路,載著我們幾個團員,畢業時,她說過一句話,我依然記得。她說,當陪你的人要下車時即使捨不得也要心存感激揮手告別。她是我最喜歡的學姐,此時此刻忽然想起她。”
“她在哪?”陳川隨口問。
“她比我大一級,比我先一年畢業。畢業後去滬市發展,以前的聯絡方式都聯絡不到了。一生中,可能再也遇不到這樣一個妙人兒。我懷念我的大學時光,畢業後的上班日子可夠糟的,處處是虛情假意背後捅刀的同事。”秦湘說。
陳川換了個坐姿,問:“你說的那個舞團的女生,叫什麼呢?”
“你應該知道她的名字,她叫韓純潔,是咱們琴大的名人。風流寨舞團的團長,我是副團長,和大家一起跳舞,在夕陽下喝啤酒,那是我這一生最快樂的時光。”秦湘說。
陳川是聽過“韓純潔”三個字。但卻不是在現實,在現實裡,大學幾年他天天呆在圖書館看書,幾乎是兩耳不聞天下事。
在世界裡的琴大,倒是遇到了韓神,回想起第一次見面,她看到自己開著lc500跑車,在車旁自拍,第二次見面,她又看到自己開法拉利488,的情景,陳川莞爾。
隨後,直接送她一輛保時捷,又在阿偉的生日會上遇到,因為她和冷威打架,後來又送了她房子,和她住在一起,再後來買了三大神車之一的保時捷918,第一個載著兜風的就是她。也是這條海濱公路,一樣的夕陽,一起度過了大半年的快樂時光。
聽秦湘說起韓純潔。
陳川也是蠻懷念的。
“你聯絡不到她麼?”陳川問。
秦湘搖頭:“嗯,qq,微信,手機號都沒有聯絡到。她是很隨性的人,她可能會放下我們,但我們很難放下她。但像她那麼優秀的人,無論在哪都會生活得很好吧,不會像我這麼沒用,只是在賣房子,做銷售,每天強顏歡笑而已。”
“過分了啊,為了讓我買別墅,裝可憐是不是?”陳川呵呵一笑。
秦湘吸了吸鼻子,破涕為笑:“哎呀,幹嘛拆穿人家。生活不易,你1000萬的單子,在我眼皮底下和我同事簽了。我說實話,那是3萬塊提成哎,而且若是我的,算在我業績上,年底還有年終獎,又得好幾萬,這一反一正,我虧了大十萬!我真的,難受的我晚上睡不著。我崩潰到凌晨四點半,夏婉安睡到八點自然醒!”
“所以,你打定主意,要從我這再挖一塊肉?”陳川道。
“不管挖不挖的到,我總得試試呀。從你這跌倒,就從你身上爬起來,再跌倒,再爬起來,再跌倒……”
“別跌了,再跌你要被交警抓起來了。好好開車吧。”陳川道。
車廂裡,又響起一首《曹操》。
秦湘忽然說:“這首歌,當年初三考英語聽力,樓上音樂課唱首歌,前面五題愣是沒聽到。”
“我初中歷史不好,但有一道題我能秒答,問三國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陳川也道。
兩人哈哈大笑,快活的空氣充斥在一百多萬的豪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