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輛黑色大捷豹依次駛入范家溝岔村。
一個青年看著駛來的四輛車,臉色一白,跑到範逸雲旁顫聲道:“段斌來了。”
四輛車在范家大院旁停下。
車門一起開啟,十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人下了車。
在第二輛車,後車門開啟,穿著草木綠色休閒西裝的青年下車,走向范家大院門口。
他摘下墨鏡,交給身後的小弟,吸了吸鼻子看看院門口癱倒在地上的陳晨、一旁的德牧兇犬、鐵塔壯漢、戴眼鏡的範逸雲,以及一票范家兄弟。
陳晨旁邊,掉在地上的一把黑色方向盤鎖。
范家這邊,一個青年一臉和氣,上前掏出一根菸,笑道:“段斌哥,你怎麼來了。”
段斌接了煙,青年笑著掏出打火機,給點上,笑說:“這個小夥,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一大清早就來踢門,我們做生意的,是比較忌諱這個,我們這是跟他說道說道。”
陳晨哭腔道:“段斌哥,範逸雲往我姐新車潑油漆,他們好幾個人一起打我!還放狗嚇我!”
段斌吸了一口煙,把燃著的香菸隨手丟到給他點菸的青年的臉上。
“嗷嗷嗷!”那青年猝不及防之下,被燙到原地跳起,燃著的香菸直接給他臉上燙出個血泡。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他還又是遞煙,又是點菸的招呼著。卻換來段斌這樣做,這姓段的完全就是個BT。
範逸雲等人眼光眯起來,冷冷的看著段斌走過來。
段斌問:“陳晨,誰打的你?”
陳晨一抬手,先指了黑塔壯漢。
段斌一彎腰,撿起地上的方向盤鎖,身子不等直起來,一鎖掄出去,砸在黑塔壯漢小腿上。
咔嚓!
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響,那黑塔壯漢“嗷”的一嗓子,捂著小腿歪倒下去。
“啊,啊啊!我的腿,腿斷了!啊!”黑塔壯漢在地上抽搐大喊。
“快快快,快拉去醫院!”兩個青年過來攙扶,想要把黑塔壯漢扶上一輛黑色帕薩特送醫院。
段斌身後,三四個西裝小弟彎腰從地上撿了磚頭石頭,衝著黑色帕薩特一頓猛砸,前後左右車窗,車頂車門全部給砸爛變形。
現場忽然很安靜,範逸雲家這邊,也有十幾個兄弟。
對面段斌身後,也有十幾個。
大家都沒吭聲,看著帕薩特被砸。
現場只有黑塔壯漢壓抑的痛呼聲,以及德牧的嗚咽,那德牧趴在地上,耷拉著腦袋。
“還有誰對你動手了?”段斌問陳晨。
陳晨一看,段斌手裡拎著方向盤鎖,下手那麼狠,嘴唇抖了抖,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
段斌走到一個范家青年面前問:“你動手了嗎?”
“我沒有。”范家青年連忙搖頭。
嘭!
段斌一鎖搗在這青年肚子上,笑道:“連動手都沒有,范家都是你這種廢物,是怎麼包下沙場的?”
那青年早晨喝的小米粥都噴了出來,捂著肚子倒在一旁。
“糙尼瑪段斌!你以為這是你們市東區?他嗎你在我們范家溝岔撒野?”又一個飛機頭青年兩步跨過去,衝著段斌飛起一腳。
段斌等他快踢到身前了,身子一閃,躲過這一腳,回頭抓住青年的頭髮,往後用力一拉,將青年拉倒,在地上拖行,拖到又一輛范家的轎車前,狠狠將青年的頭撞在車窗上,連撞了四五下,直到車窗玻璃全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