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也不好讓她繼續撒嬌,尤其是在何家金面前。這種撒嬌方式低階,但是有效。
陳川沒再說讓她打車回去。
李可心知道是可以留下了,也不再多哼唧,當下又正經起來,坐在一旁喝咖啡。
傍晚五點半。
陳川開車載著李可心,跟在何家金的雅閣後面,往一個叫“春滿園”的會所開去。
路上陳川沒和李可心說話,因為,覺得這李可心心機深的有點可怕。
為什麼又覺得她心機深?因為陳川看出,她是故意在何大叔面前撒嬌,而且是用女人通常都會用的低段位撒嬌方式。這種撒嬌方式看起來段位高,實際上恰恰是段位低。她露出“低”的一面,讓何大叔以為她不足為慮。
因為,通常的概念裡……這種會明著撒嬌的女生,雙商都不怎麼高的樣子。懂得看場合分時機的撒嬌叫調情,無理取鬧、不管不顧的撒嬌不是作就是心機太多。
真正的高手,是不會這樣在明面上撒嬌的。
李可心裝出這個樣子,是做出來騙何大叔的。
何大叔在第二層,李可心在第三層,而他陳川看破不說破是在第五層。
如果李可心看破了陳川的看破不說破,那她就在第六層。
如果何大叔看破了李可心的看破了陳川的看破不說破,那何大叔就在第七層。
陳川忽然莞爾一笑,他認識的人,至少都在二層以上,認識的女人都在三層以上。
唯獨只有一人,是在第一層,那就是綰綰。
“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李可心問。
“晚上你不該跟來。”陳川沒有回答,而是說。
“我知道,但是……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我知道你不喜歡,也不稀罕我說喜歡你之類的話,但是,我管不住自己,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李可心道。
“何家金是我大學班長的爸。我的那位大學班長……”陳川沉吟著。
“是你的初戀,是你大學裡喜歡的女神?”李可心問。
“不是,是我……我和她,在畢業時……”
“懂了。你和你班長互相拿了一血,彼此是生命中的第一個人,俗稱雙破,對麼?那時候的你,還沒有錢,所以,班長肯讓你那個……你心裡對她肯定是跟對我們不同的。我是認識了有錢後的你,你就覺得,我就是圖你的錢。”李可心道。
“也有可能是饞我身子。”陳川一笑。
李可心也一笑:“嗯對,又饞你身子又圖你錢,誰讓你長得帥又能幹又有錢,就黏上你了。認識了你,就不會再喜歡別人了,你得負責!”
“比我好的有的是。”
“那你給我介紹一個呀。”李可心道,“我閉上眼睛,設想一個場景,你今天不要我了,我也不再找你了。十年後,你在街頭再次遇到我,我還是單身一個人,那時候,我已經33歲了。你問我,嗨可心,還是一個人嗎?”
“嗯,我會這樣問,你會怎麼說呢?”陳川看看她。
李可心看著車窗外,道:“我會說……是啊,直到今天,你仍然是我拒絕別人的原因,其實,我也沒有在等你,只是沒法喜歡上別人而已。”
“哦……”陳川無奈笑笑,“你們隨便一個人……都是……都是……”
陳川想說,“你們隨便一個人,都是完美妻子的模板,都是清純的起來,浪的起來,騷的起來,開的玩笑,接得住梗的……”
但是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就是陳川知道她們各有各的好,但是自己的心卻像是被冰封,失去真正愛一個人的能力。當然這只是冠冕堂皇的說法,真實原因是隻能娶一個。
李可心側著臉,看看陳川道:“我猜你很煩,想停車抽根菸。”
吱。
陳川把車拐到岔路停下,從扶手箱掏出煙盒,還沒來得及點菸,可心湊過來,冰涼柔軟的小嘴親吻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