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玄關櫃上的粉色手提包裡,也有手機震動。
何嘉瓊拿出手機,是家裡打來的,便接了。
是家裡她老媽的聲音,用恩施當地的土語說道,“小瓊你在哪裡,娃兒不吃飯不喝奶粉,吵著找你,應該是要喝你的奶,你快回來。”
“媽,我……”何嘉瓊拿著手機猶豫。
旁邊陳川接完電話,已經把手機放下,雙手攬住她的腰。
何嘉瓊對著電話支吾道:“媽,你先給他泡點奶粉哦,我在忙……現在回不去。”
“說了,他不吃呀,你幾時忙完回來?”
“唔……差不多要,兩,兩個小時吧……”何嘉瓊輕聲說,“我掛了呀。”
說完,何嘉瓊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在櫃子上,反手抱住陳川。
“兩個小時,看不起誰……”陳川問。
“那你想多久?”
“晚上再回去吧。”陳川看看時間。
“暈,現在在中午,你讓我晚上回去,你打算弄死我呀……不行,我必須要兩個小時回去,你快點哦,拜託啦……”何嘉瓊主動壓上來,並隨手把手機關機。
餐廳內。
阿敏去完衛生間回來,看到餐桌旁已經沒有人。
拿起手機給姐姐撥過去,提示“使用者正忙,無法接通”
“使用者正忙?”阿敏狐疑,“忙啥子去了?忙著恰吉爾哦?”
……
9月4日,下午2點,瑞士蘇黎世第十一區,阿爾卑斯山腳,聖莫里茨滑雪場。
穿了衝鋒衣和抓絨衫的陳川,站在雪場旁,看著視線盡頭的一棟半山腰豪宅。
旁邊,站的是穿著深色風衣的窈窕女人,呂家大小姐。
在9月的阿爾卑斯山,已經是秋天。
對比炎熱的渝城,可算是冰火兩重天。
想到冰火兩重天,陳川想起昨日在湘城和嘉瓊妹子的那個急匆匆且奶香四溢的下午。雖然騎得盡興,但也意猶未盡。
他是半夜3點鐘的飛機,飛往蘇黎世,與第二日也就是4日的上午11點半,到達這邊。
“就在那邊的半山腰房子前的山路上,當地警方在雪堆裡,發現了吳越的屍體……”呂清霜道。
“辛苦你了,陪我來一趟。”
“辛苦什麼,咱們還不是一根繩的螞蚱?”呂清霜道,“你怎麼看這件事?吳越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陳川知道,呂清霜說的一根繩上的螞蚱是什麼意思。因為他被李建猛綁架到新加坡,打電話給呂清霜求助,呂清霜趕過去,潛入李建猛的住所,將人抓出來的。
所以,跟李建猛有關的事,呂清霜都有一份參與其中。
陳川道:“抱歉把你拖下水,其實原本就該想到,李建猛既然是京城李家最有本事的繼承者,其勢力就不該被小覷。只是沒想到,他人都無了,還能作妖。”
“你的意思是,吳越的死跟李建猛有關?”呂清霜露出認真思索的樣子,“沒道理呀,他人都無了呀,再說,你怎麼肯定,這件事跟李建猛有關?”
陳川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張紙。
呂清霜湊過來看。
陳川把紙攤開,上面是一副雋永小字,寫的是兩串英文+數字,以及落款是“李建猛“三個字。
“這是……賬戶和密碼?什麼意思?”呂清霜皺眉。
“這是數日前,吳宗泰老頭去世前,給我寫的。當時,那老頭回光返照,但是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找了哪個算命的。算命的說,讓他跟人中之龍結拜,跟人中之鳳結婚,可以渡過這一劫。實際上啊,那老頭就是腦溢血,搞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陳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