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如果你早告訴我,一定要報仇,我會坐視不理麼?為什麼不找我幫忙?”
王甜雨:“第一,米蘭不是國內,很危險,我不想你陷入險境。第二,你若幫了我,我怎麼謝你才好?我身上沒什麼之前的東西,無以為報,以身相許,你要啊?不說了,再見。”
嘟嘟。
王甜雨掛了電話。
陳川再撥過去,提示已關機。
“要啊,免費的怎麼不要……”
陳川嘴裡唸叨了一句,起身,去衝了澡,換上衣服。
然後拿出手機,撥通呂荷的電話。
驀然發現,當吃喝玩樂時,是想不起呂清霜這個人的。
但若有什麼事,多半是棘手的事,第一個想到的,總是呂清霜。
無論是在西安被李建猛綁票,還是深陷新加坡,亦或是在蘇黎世、在斯堪維亞等等,每逢險地,找她就對了。
“我在京城,上午十點要參加世界錦標賽小組賽,有什麼事快說。”
呂清霜清冷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
“呃,不參加行不行?”陳川問。
呂清霜一笑:“我說行沒用,國家不答應。你有什麼事?”
陳川一聽也是,畢竟呂大小姐是國手,是國家乃至世界女子射箭的第一人,也是唯一能擊敗南韓女子射箭冠軍團的人選。
陳川:“沒事,知道你要打比賽,給你加個油,打個氣,好好射,爭取拿冠軍。”
呂清霜:“謝謝,難得收到你的祝福。冠軍必然在我。”
陳川:“我彷彿已經看到你身披國旗站在領獎臺上了,拜拜,好運。”
呂清霜:“謝謝,拜拜”
掛了電話。
陳川沉思,手機在手裡轉了幾圈,在想,要處理這種事,除了找呂清霜還能找誰?
旋即,想到了【馬德羅公會】,那是位於阿根廷布市的一個幫會,自己機緣巧合之下,成了那個組織的會長。
因為該公會在義大利也有生意,所以那邊也有分部。
於是,陳川聯絡了公會的副會長,讓他去找王甜雨。
“東方女性,身高在170公分、體型苗條、黑色長髮、抽菸、我傳照片給你。她很有可能去米蘭找一個叫薩瓦託奧的人。”陳川用西班牙語流利道。
副會長那頭連連點頭稱是。
陳川拿著手機,打算找一張王甜雨的照片,但是翻了一會兒,並沒有在相簿裡找到。只有一張前段時間一起自拍的合照,還是在一臺車的後座上,兩人都沒什麼衣服。
這張照片上,她臉頰微紅,眼神迷離,額前劉海被汗水打溼,黏在額頭。一看就是體力透支嚴重。
怎麼看,這都是一張有著粉色氛圍的照片,彷彿看一眼照片,就能腦補出當時戰況的慘烈。
這樣的自拍式合照,應該是不方便發給別人看的。
但王甜雨朋友圈也設定了三天可見,頭像也不是她的照片。
實在找不到照片的情況下,陳川只能發給副會長這一張合照。
雖然白是白了點,但好在這合照都只是上半身,看不到什麼特殊的地方。並且,陳川在傳送之前,還給剪下了一下,把那半球都給剪掉,只留下脖子以上。
於是,在遙遠的南半球,【馬德羅公會】副會長就收到了這樣一張奇怪的照片。
“會長,我馬上派人去辦,我們在米蘭有辦事處。薩瓦託奧跟咱們有過節,我們也知道他的老巢在哪。”副會長道。
“抓薩瓦託奧難麼?”陳川問。
“難,他背後的組織勢力龐大,和埃倫油氣也有關係。然後是咱們公會現在經濟緊張,人手不夠,裝備不夠。但會長要人,咱們克服困難,肯定也能抓到。”副會長道。
“先不抓,先找那個東方女人,把她帶到安全的地方。”陳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