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宮內,魏忠賢和客氏已經經營了好幾年,用鐵板一塊來形容那都不為過,若是他們不願意看到信王殿下登上大寶。
那……此行可真是堪憂了。
當然,信王殿下也就是崇禎皇帝,是順順當當的登上了皇帝了的,這一點高函非常的確信。
可不管是史書也好,野聞也好,沒人說過,在他登上皇位的時候,身邊的侍衛太監,死了多少,在宮內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同樣也確信,就算自己這八個人在護
衛信王登基的過程中全部死了,史書上也絕對不會提半個字的。
保是一定要保信王登上皇位的!高函都不用考慮這一點,但是,他要考慮的是,如何在保信王登上皇位的同時,不把自己給玩死了,這點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然,就算是等到信王登上皇位,追封他為王為侯,那也沒多大意思了不是,他可不大欣賞那什麼“死後極盡哀榮”那一套。
“你進去參見殿下吧!”蘇天養仔細了交代了一陣,見到高函一直側耳認真的聽著,心裡略略寬慰了一下:“殿下見過你,對你頗有印象,你不要緊張!”
高函點點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著小院裡那唯一亮著燈火的房間走了過去。
路過門口那低眉順眼的老太監的時候,高函就隱隱猜出,為什麼蘇教授要說信王殿下見過自己了。
果不其然,走進屋子了,那揹負雙手,站在那裡微微出神的少年,真是他在柳如是小院見過的那位“簡公子”。
當時還覺得這位簡公子大言不慚,鄙夷他高函的格局小,眼下知道對方的身份,高函才明白,人家那不是在裝逼,那是真的牛逼。
一個堂堂的親王,即將登上九五之尊的人,說一個白身格局小,那也得人家覺得值得說才說,人家的眼界,就是那麼大。
當然,此刻高函卻是沒有絲毫小覷之心,不忿之意了。
走進屋子,他雙膝跪下,身上的輕甲一陣抖動:“臣高函參見陛下!”
朱由檢回過頭,看著自己身前的這個英武的年輕人,微微點了點頭,露出一絲笑容:“起來吧,我還不是陛下,你也算不得臣!”
“謝陛下!”高函站了起來,微微低頭,猜想著朱由檢會對他說什麼。
至於朱由檢說的什麼陛下的、臣的之類話茬,他是不敢介面的。
“當日見你,似乎我說你格局小,你不大以為然,如今覺得如何?”
“陛下教訓的是,只是臣愚鈍,當時體會不到陛下的深意!”高函哪裡敢叮囑,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不說你,其實我格局也有些小了!”
朱由檢搖搖頭:“以前老想著如何獨善其身,不受那魏忠賢的猜忌,以免身遭橫禍,如果如同我當日說你的那般,自身強大一些,那局面就是應該反過來,應該是那魏忠賢小心翼翼的夾著尾巴做人,想著如何不受我的猜忌了!”